葛云舒在s省的工厂还真是出了事儿,并且还真的就跟林家有关系。
葛云舒从b市带过去的会计师团队在第二天就查出来公司销售经理的报销账目有问题,于是,几人分工合作,继续往下查,不查还好,一查却是越查越惊心。
简单的说,就是公司的销售经理利用职务之便,伙同外部人员虚增交易环节,以设立“中间商”的方式垄断公司产品销售,低买高卖从而赚取利润差价,光是他们能查到的,他就已经非法牟利1000余万元了。
而他的三家“中间商”,其中一家的企业法人就是林太的妹妹林总的小姨子,实际控制人,大概率就是林总。
而这销售经理还是葛云舒亲自培养起来的。
葛云舒光着看着会计师团队递给她的报表,她就气的高血压都犯了,满脸通红,双手的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
头晕目眩,心跳加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揪住她的心脏,巨大的不适向她席卷而来,她知道,这样的情绪对她的身体极为不利,但她却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那份愤怒在心中肆虐。
葛云舒的秘书也已经在葛云舒身边工作五六年了,一看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自己老板这是被气狠了,原本她是想叫救护车的,但是葛云舒却不许,她不想让对手笑话,没办法,秘书只好自己压着限速线一路狂飙把葛云舒送到了医院。但接下来的事情,秘书也做不了主,安顿完葛云舒后,她立刻给齐闵生打了电话,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长话短说汇报了一遍。
齐闵生当然焦急万分,但是毕竟有公职在身,也不好在工作日就放下本职工作就跨省去照顾老婆,于是,齐煦当仁不让的被亲爹赶去s省伺候亲妈了。
齐煦一接到齐闵生的电话,听见葛云舒已经住院了,根本无暇顾及任何细节,别说收拾行李,他都只来得及匆匆交代顾姐他要出差几天,大事给他打电话,小事自己看着处理,然后就带着小张一路狂奔往s市去了。
等安排完了自己的公司的事情,到了车上给葛云舒的秘书打电话,结果,秘书的手机居然关机了,给葛云舒打,能接通但是无人接听。
齐煦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焦虑,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各种可怕的想象,让他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毕竟高血压这事儿可大可小,经过了两个人的转述,他根本无法确切的知道葛云舒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等到了s省,他直奔人民医院,确定了葛云舒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又立刻赶到酒店和会计师团队开会,开完会又立刻开始恶补所有的报表,好在几年前葛云舒就开始有意让他参与工厂的管理和决策了,不然还真摸不着头脑。
经过了巨大的惊吓,紧接着又经历了长途奔波,然后还要强打着精神安排公司的事,齐煦此刻身体和精神的疲惫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累的连外套都没脱,就直接倒在床上睡过去了。
“喂,齐煦,你没事吧?”
齐煦恍惚中似乎听见了林之夏的声音,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梦里,自从之前她的前公公前婆婆闹事之后,他们俩就没有往来了,哦,不对,他们通过话,就是林太去找她的那一次。所以,林之夏怎么会给他打电话,还问他有没有事呢,一定是在做梦,自己大概是真的疯魔了,她都姿态摆的那么明明白白了,他居然还惦记着她。
“齐煦,你倒是吱一声呀!”
梦里的林之夏真是有人气多了,以前即便他们俩在一起,她也从来不叫他名字,或者说她很少主动和他说什么,仿佛两人最多的互动就是在床上。
床上?
齐煦猛然惊醒了,自己在床上,但是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
他完全没有印象啊,不过既然床上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连衬衫扣子都没解,那应该就是他自己上来的。
齐煦拿起手机准备看看时间,一看手机页面,他直接懵了,他居然真的在和林之夏通话,而且已经通话了一个多小时。齐煦清了清嗓子,“夏夏,怎么了?这么晚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