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都要有可能会出错的觉悟,不怕出错只怕不敢接受,如果几句责备就掉眼泪,尤其是在我们这种环境,并不利于个人发展。我希望你内心坚强,随时随地能够挺直腰杆,虚心接纳来自前辈和同辈的建议。他用掌心温柔地覆压女孩双眼,缓解酸涩,当然,我知道你就是这样,不卑不亢,在我眼里的你是,在你同事眼里也是。
眼皮热热的,烟荔抿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有股别样的情愫在生长。它横冲直撞堵在喉头,发紧发涩,使潮湿弥漫去眼眶。
她放弃了装哭的念头,该如何便如何地回到自己工位,文竹嘴巴张成o型,但很快揶揄地撞她肩,荔枝,我就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主儿。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主儿。
烟荔笑了笑。
她跟文竹去茶歇,结果爱吃的甜品基本被洗劫到仅剩一半,那些情愫立马退散得干干净净,烟荔又重新记恨起辜屹言,只好随意挑几个纸杯蛋糕,幽怨地站在角落。巧克力瀑布前围的人多,大家边吃边聊天,气氛热络。
难得有如此轻松聚在一起的机会,不少女生借着攀谈的幌子去巴结卢子欢,奉承的话一个赛一个漂亮,甚至还有打趣她快要当老板娘的,卢子欢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实际嘴角都快翘成弯钩。
烟荔眼不见为净。
荀姐来找,先问她辜总叫你去有没有要紧事,烟荔便全部说明,为自己工作出了纰漏而表示抱歉。荀姐摆摆手:人会出错很正常,百密一疏嘛,何况你这一年的能力主管他们都很认可,上个月的秋招知道么?
秋招选进来几个好苗子,有两名实习生进到我们行政部,都是快大学毕业的在读生,经验浅,我打算让你带一个,你那么优秀他肯定会学到不少东西。所以最近拨给你的活会相对减少,应该不至于很劳累。
说到这份上烟荔没有理由拒绝,荀姐点头:那我通知人事尽早办理好入职手续,他是个长相很文气的男孩子,听说还认识你。
认识我?
想想哪儿惹的桃花债吧。荀姐笑。
第二天上班烟荔见到他,亚麻色毛衣和卡其色西装裤,确实非常清爽儒雅,大概一米七出头的身高,模样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大男孩,烟荔不记得和他有过交集。
少年自己陈述,两年前在饭局见过烟荔。
我是段存则的侄子,那个时候你是我舅舅的女朋友。
段存则段存则.......
哦存折哥。
男生继续道:我舅舅上周才回b市,挺...挺有缘分的,没想到实习带我的就是烟荔姐姐,舅舅还老跟我提你,他跟你分手后一直单身到现在。
听过且过,烟荔没当回事。
但下班回家,她在客厅看电视,辜屹言出来倒水从沙发经过,手机偏偏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烟荔捞过来一瞧,是没有存进通讯录的号码,长长一串数字,既陌生又熟悉。她盯了半晌,结果辜屹言端着水杯不紧不慢地离她不远坐下,拿起遥控器切换频道,开始没事找事地看起财经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