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我们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已经通知了人事,让他们给你结了一个月工资。咱们好聚好散好么?”面前的中年人语气平静,却略带嘲讽的说道。
京城最大的几个会所,说自己是小庙,摆明了就是在嘲讽兰心,兰心自然不会听不出。
如果是以往,她早就怼回去了,但是现在不行。
她知道有人在注视着她。
她音量很大,却极尽卑微。
“经理,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开除我,我从老家千里迢迢来到这座城市,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想就这么失去。”已经带上了哭腔。
“你说的这些,管我什么事?我们这里不是做慈善的!你工作能力不行,就没办法继续用你!”中年男人冷漠开口。
“我每天按时上班,勤勤恳恳,最早打卡,最晚离开,我的工作能力怎么不行?”
“在我们这种地方,努力是不够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想再夜场混?”他语带不屑。
兰心深x1一口气,“我明白了,今晚这个事情,不是我的错,也变成我的错了是吗?”
“你自己想想吧,在这座城里,实力就是公平,没有实力,就没有尊重。”
丢下这句话,中年男人离开了,只留下几个保安面带同情的看着她。
男人从车窗内,只能看到她缓缓地靠墙蹲下,把脸埋进了膝盖里,像个被人欺负了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只能独自t1an舐伤口的小兽。
受伤了的手刚刚包扎好,夜se中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许是受伤无法受力的关系,小兽甚至连环抱自己都做不到。
看起来又心酸又可怜。
兰心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能准确地察觉到,那台豪车里的男人,一直都在注视着她。
她现在才有机会开始思考今夜的一切。
先是男人看到她的失神,再是预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出手相救,再是那句“太像了”的呢喃。
一个答案呼之yu出。
她与男人的某个故人,或者说也许是心上人,特别相似!
得出了答案后,如果不是还要做戏,她能兴奋地跳起来。
那是她少有的激动,因为她期待了许久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但是,她唛头许久,面上的泪都g了,也依旧没有等到男人向她走来。
如果不是,她一直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她都以为今夜的一切是幻觉。
她决定再次主动出击。
仿佛哭累了,她站起身,开始往一个方向走。
她来时穿的制服,现在也穿着,而一个小小的服务生,就算离职了也没什么私人物品在会所。
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台豪车,她转头深深地看了眼会所的招牌,像是要记住这里,之后就一步不回的向前走去。
“跟上去。”
前排已经要睡着的司机和助理听到了自家老板的指示,连忙清醒过来。
看着迟迟不发动车子、不明就以的司机,盛严明狠狠地皱了皱眉。
察觉到车内空气莫名的变冷,助理连忙指挥司机,“跟上前面那个nv孩!”
“哦哦!”司机连忙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不要被发现了。”后座的男人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还好是深夜,否则,主城内尾号5个8的豪车以20迈不到的速度仿佛在遛弯一定会x1引大量的目光。
可惜仿佛老天都在欺负这个可怜的nv孩,在兰心走了20分钟后,夏天的大雨,说下就下了。
大雨倾盆而下,一分钟就让她sh了身。
nv孩却失魂落魄地仿佛毫无察觉,继续漠然的往前走。
后面的车也一直在尾随,她好像也没有察觉。
雨越来越大,地上的积水也越来越多了,她开始看不清地面。
就在她有“我们家少爷从来不会带nv人回家,你是第一个”那个味儿了。
不知是车内的暖气太足,还是两人肌肤相亲的t温升高,一种暧昧的气息开始萦绕。
盛严明不由得越发搂紧怀中的娇软nv人,低头闻着她头顶散发着的香气。
他好像要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兰心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那份躁动,但是她并不打算今夜就把自己交出去。
青楼卖身都还得先交银子呢,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好歹也在这个时代混迹夜场不短的时间,兰心自然也听说过有人吃抹g净不认账的。
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就是了。
但是她并不打算让他如此轻易地得手。
不论哪朝哪代,不易得到的东西才会珍惜。
就b如,他心头那个与她长得及其相似的nv人,大抵就是这样的角se。
车子缓缓在一幢很有现代化气息的三层别墅前停下。
周遭隐秘而安静,各种风格建筑不远不近的藏匿在夜se中。
别墅门前的大门自动打开了,助理撑着伞,目不斜视的替男人开了车门。
上身ch11u0的高大男人怀抱着一件半透明衬衫包裹着的娇小nv人。
盛严明低头看了一眼睡熟的人儿,面上还带着泪痕,梦中眉头紧皱,似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心下叹了口气,替自己昂扬的小兄弟叹息。
走进了风格简约却又不简单的别墅中。
就在他抱人上二楼放在他的床上时,怀中“熟睡”的人儿突然有了动静。
“唔~”她像一只小猫儿一样拱了拱他的x口,他的心突然软的一塌糊涂。
如同扇子般的睫毛轻轻煽动了下,他把人轻轻放在床上,丝毫不在意小nv人身上的w泥与手上脏乱的绷带。
这对于有些洁癖的他来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或者说,对于谁而言,把一个刚认识一晚上。满身w垢的人带上自己的床,怎么想都充满了诡异。
但是今晚的他,诡异的事情做多了,也就习惯了。
他将这一切归之为“遇到那个nv人相关”就会不正常的原因。
“这是哪儿呀~”小nv人睁开惺忪的睡眼,躺在他黑se的大床上,白se的衬衣松松挂在身上,x口以上的几个扣子已经被丰满的rr0u撑破,红梅在衬衣中若隐若现。
偏她还毫无知觉的撑起身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香肩半露、yutu1微张,丝毫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杀伤力有多大。
盛严明眸se加深,俯身看着她。
黑se的瞳孔专注的看着她,“这是我家,你在我的床上。”
一瞬间,上方的光线被y影笼罩,强烈雄x荷尔蒙气息铺面而来,兰心甚至能感觉到她身t最深处有热流涌出。
不行,什么时候都可以,绝对不能是今晚。
她面上一副怯生生的样子,仿佛不能直视男人眼中的yuwang,情不自禁地身子往后移。
“嘶,好疼。”小nv人眼中迅速激起泪水,要落不落的含在眼眶中,令男人的yuwang瞬间消减大半。
草,该si的,差点忘记她的手上有伤。
把挣扎惊惶的她扶好半坐着,周身矜贵的男人半蹲着给她解开手中的绷带检查。
一圈一圈轻柔地将纱布解开,露出了狰狞可怖的伤口,nv人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灼热的泪洒在男人的手背上,令他不自觉地颤抖了下。
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疼么?”
兰心点头又摇头,似乎是不想把伤口展示在人前,想要缩回手,却被男人紧紧抓住手腕。
“您抓疼我了。”她带着哭腔道。
“那你别乱动。”男人低沉地嗓音在卧室响起。
“嗯。”她一脸乖巧的小声应答,就是不敢看他一眼。
他甚至没看到她因为紧张害羞而眨动的睫毛,还有隐藏在发丝之中泛红的耳垂,小巧圆润。
想咬,还是,想c。
此时,他才有机会认真观察她的伤口。
细长的手指和白皙的手掌就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玻璃的碎渣看起来倒是全部清理g净了,但是方才在会所中上的药大概因为雨水浸sh冲刷掉了。
此时,只有少许的药物残留以及血w在绷带上,伤口也因为经过长时间的cha0sh状态变得发白。
将绷带随意丢弃在地方,他忍不住发问,“疼么?”
刚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伤成这样,哪有不疼的。
岂料这个傻姑娘摇了摇头,“不疼,就是”
她摇了摇唇,出现一抹为难之se。
他却如同被猫抓挠了一般心痒痒的,忍不住的追问,
“怎么了?”
这般急切,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x子。
兰心支支吾吾,“就是您家里有药么?我的手可能需要上点药,我有点怕感染后发炎。真的很麻烦您,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人,平时我不是这样的。我可以给您药钱,希望您不要觉得我麻烦。”
说着,又再次眼眶发红,哽咽着说完。
她从小学习的必修课告诉她,nv人的泪水很有用,要用在刀刃上,要用在对你感兴趣的男人身上,尤其是,全程目睹了你发生不幸遭遇的男人。
对此,她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