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苦笑:“女郎思量周全。”
谢风月也不想把话说死,她拿起那帖药膏仔细观摩着:“若是北境与北原王庭再次开战,这药膏也许能用在燃眉之急上。”她说的相当保守了,北境守军虽直属于周天子,可主帅就是个北境袁家的家主。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把这药方交给袁家,想必袁家肯定倾举族之力保住这药方。
毕竟若是边境被破,哪里还有他北境名门袁氏呢。
叶绾扯了扯嘴角,她已经明白女郎话里的深意。
她比谢风月这个士族女郎,更能理解世家会为了自身利益做出何丧心病狂的恶事。
她不想过多纠结于这沉重的话题,问道:“女郎铺子一事如何了?”
“我还没叫花蕊和春寒前来问话,铺面大概就位于平康坊内,那边的小娘子对此药膏需求也不低。”
林绾对于选址并没有过多的意见,她点了点头:“这些小事,我与花蕊商讨即可,女郎没必要为此忧心。”
谢风月也正有此意,她是做主子的,只需要做到识人清明,用人不疑那就可以了。
若是事事亲为,迟早会被拖累的身心俱疲。
“可,若是银子不够,拿着手牌去账房支就可以了。”
两人谈完事后,谢风月的瞌睡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倒是被这才入夏的热浪席卷的心里烦闷不已。
侯在一旁的折枝也看出女郎神色不佳,建议性的开口:“今儿个一早,门房处收了一沓帖子,有好些个都是冰筵,女郎可要去看看?”
谢风月侧目问道:“有林家和连家的吗?”
折枝老实回答:“未曾有。”
“以后除了林家女郎和连七女郎的请帖,其他都拒了,就说是身子不适。”
折枝对谢风月的话,有时虽理解无能,但是却都精准执行,她重重点了点头。
被提到名讳的林齐舒吃着冰饮子,鼻尖一痒“阿嚏”一声。
她赶紧拿帕子遮了遮羞,问向贴身丫鬟碧雨:“这冰饮子怕不是要把我吃生病吧。”
碧雨赶忙打着马虎眼:“那是有人想我们家女郎了,哪里是发不发病啊,大早上的说这些一点都不吉祥。”
林齐舒没被安慰到,将冰饮放回桌上:“大早上吃这玩意儿,确实不对。”
她由着碧雨擦嘴,嘟嘟囔囔继续发问:“长兄回来了没?”
林清平身为林氏嫡支长子,时常忙的寻不到人影,但那是对别人,对于这个胞妹,林清平办什么差事都会提前支会她。
他前几日遣人来告知了她,他要出门几日,回来时要给她带些时兴的小玩意儿的。
所以林齐舒才会有这一问。
碧雨沉吟了片刻:“大郎君昨夜就回了.”
见她说话吞吞吐吐。
林齐舒望向她:“长兄受伤了?”
碧雨神情别扭回道:“奴也是听了大郎君院儿里伺候的嬷嬷说的,郎君手臂受了伤还带回来一个貌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