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秋棠轻斥,但面上却含着笑意,并不如她口中那样认为是在胡闹。
那身影也不恼,还是伸出手,一把揽住了秋棠的腰,低头在她颈边细细嗅了嗅:“我以为你见到自己的侄儿……便要忘记我这个……”
顿了下,身影语气缱绻,满是暧昧:“侄儿了。”
秋棠闻言轻笑:“怎么会?”
话锋一转:“你又如何比得上阿琰?”
话语里明晃晃地都是嘲讽。
那身影闻言一怔,随即报复性地咬上她的耳垂,语带不甘:“我如何比不上他?!我在此绞尽脑汁地铺路,只为助他登上青云!竟是我比不上他?!”
语毕,又有些讨好地舔了舔耳垂,哼笑:“我知道你在恼我自作主张将他绑去了宝品阁,只是……他不是没事儿吗?我也只是试探他而已,看看他有没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便是没有那个什么岭儿,我也不会让人真轻薄了他去。是出了成岩这么个意外,才有了后来的事,皆非我所想。”
又卖乖:“我错了行吗?”
见秋棠还是没说话,那身影随即咬牙:“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见他真的恼了,秋棠这才轻声笑笑,转过身子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纵容,像是在看撒娇的爱宠一般。
“好了好了。”她伸手摸摸身影的脑袋,安抚道,“你既然知错,我也不会怪你。”
而后笑意忽然收敛:“下不为例。”
看着身影的目光也陡然变得冰冷:“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阿琰。”
那身影贪恋般地将自己的脸凑上她的掌心,细细摩挲:“知道了。”
摩挲完,俯首去吻她的唇瓣,在秋棠避开之后他又低声哀求道:“只要是你吩咐的,我都会去做。”
“求你……”身影眼神哀切,“看看我。”
秋棠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转回头,扬起脸,任他舔舐啃咬。
……
苏徐行走后屋内发生的一切他自然是不清楚的,他由丫鬟领着去了一间亮堂的屋子,屋内装饰与他那间所差无几,富贵的床榻上正躺着一个面容苍白、唇无血色的俊美男人,正是赵峋。
见他这般模样,苏徐行心中一痛。这般脆弱的样子哪还像从前高高在上、阴晴难料的赵谨谋?那样强大的人,现如今就这么苍白地躺在这儿,苏徐行轻轻一掐便能断送他的性命。
眼眶有些发酸,苏徐行摆摆手挥退随侍的丫鬟,默默走到了赵峋的床边坐下,盯着他精致的脸颊,苏徐行不由自主地开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