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些被打的孩子,坚持说,先生是装昏迷的,但调取监控,发现先生喝下的那杯牛奶的确是下了药,那些孩子才哑口无言。
不过这件事的确很奇怪,家里人便带先生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先生这是自制力太强了。
即便是在昏迷中,也会下意识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对于七岁的他来说,保时捷就是他想要保护的东西吧。”
保姆说完,期待地看着姜姒。
姜姒不傻,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她只是微微一笑:“人总是会变的,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收拾东西了!”
“少奶奶……”
姜姒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房间,不再给保姆说话的机会。
保姆无奈叹息。
转头,却看到不知几时站在门口的裴砚。
他脸色阴晴不定。
保姆一惊:“先生,我……”
“你先下去吧!”裴砚声音嘶哑,眼底的青灰色很是显眼。
“是!”保姆退了下去。
裴砚仰头看了一眼二楼处,却并未上楼,而是走到了落地窗前。
天边乌云已经滚滚而来,随时将会有一场倾盆大雨倾泻而来。
裴砚的视线下移,落到了玻璃窗上。
擦得一尘不染的窗户,完全可以当镜子。
就连对面停了一辆陌生的车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还有……
姜姒拖着箱子下楼的身影。
裴砚眸子一滞:“就这么走了,连招呼都不打?”
姜姒脚步顿住,这才看到站在落地窗旁的裴砚。
她神色很不自然:“回来了?”
裴砚的手指轻轻扣在玻璃窗上,正好将那辆车子在玻璃窗上的倒影覆盖:“嗯。”
话落,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站立。
直到很久,久到姜姒脚都有些麻了,她才挤出一抹笑:“恭喜你。”
“你只想说这个?”
姜姒抬眸,一道雷咔擦打下,正好落在她的眉眼处。
她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就往裴砚的怀里钻。
等那轰隆的雷声停下,姜姒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一把推开裴砚,目光无处安放,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我我我……我……”
裴砚勾住了她的腰,身体一旋,两人便换了方位。
姜姒的身体贴着落地窗的玻璃,眼底的聚焦从窗外的景物,收缩到了那辆汽车。
她身体一震,与裴砚的视线飞速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