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川闻言,下意识地问道:
“那位开阵人……现在怎么样了?”
昊君道人却讥讽地笑了一下。
“好奇心是个好东西。”
话音刚落,徐有川就感觉眉心刺疼。
他惯性地向后退了两步,痛苦地跪倒在地,感觉全身犹如虫蚁在乱爬,宛如一种灵魂上的刑罚。
徐有川以为自己快死了,但是片刻后痛苦就如潮水般褪去。
“滚吧。”
“是、是。”徐有川惶恐地答应,走出去时连双腿都在打哆嗦。
他低头一看,手里的书籍已经捏得变形。
等心情平复下来,徐有川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他看到花圃下有几个人围在一起,传来冷言冷语。
“怎么还没有干完,在偷懒吗?”
那人声音有些虚弱,带着几分央求说:“不,我病了,请二位仙人见谅。”
徐有川走过去,发现中间是严禄,自从飞天死后,他就被派到了花圃浇水。
只是严禄面色比以前憔悴,眼窝发青,整个人生生瘦了一圈。
此时,严禄面前是满满一桶水,他本来想坐下来休息片刻,不巧被人发现了。
“几位仙人见谅,这是我朋友。”徐有川笑吟吟地说道,几个童子转头见是他,脸色也多了顾虑。
最近徐有川得到赏识,他们也乐意卖他一个面子。
等他们走人之后,严禄忽然抓住徐有川的袖子,急切地说:
“川子,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徐有川看向他,“禄哥,你还在吃药吗?”
严禄拼命摇头,说:“你看我都这样了,还……还敢继续吃吗?”
因为身体状况急转下,严禄只能停止吃药,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如果他病的严重还可能被当成垃圾处理掉。
徐有川按着他的肩膀,抿唇道:“你先别急,我改天到药草堂,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药。”
话已至此,严禄只能不甘心地松开了手。
夜半,月色如水。
严禄被体内毒素折磨,担心被人看见,于是跌跌撞撞出门走到院子里。
他从井里打了盆冷水,一下又一下地泼在脸上。
眼睛红的滴血,口中发出野兽的低吼,全身上下传来蚀骨的痒,很快皮肤上就被他抓出道道痕迹。
突然,严禄看到了一道影子,从前方的巷子口出现。
对方没有发现他,而是径自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什么……他等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