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知鹤道:''不错。''他再次端详紫苏眉目之间那艳丽无双,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含着哀伤一般的泪痣。''其实早就回来了。''
紫苏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哎呀,这朱砂痣怎么也神出鬼没的。
雪知鹤掰着手指数了老半天,''大概是在一个月前吧,好像是.......''
''二月十五。''一道声音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声音沉澈,清雅如笼罩着花光的月色,又似从桂树上摇下冰雪捣碎了,合为一处,才有了这无与伦比的音色。
白衣公子自雕花红门处驻立,入户的月色三分落在地上,七分为他营造出一个优美的意境来。
白衣银带,风华翩翩无双,黑发未挽,只是懒散地用束带绑定,幸好他乌发如檀香色,又长及腰间,如此打扮也不显得女气。更衬着那清雅的眉眼,如是从画中走来的仙人一般。唇瓣好似含着浅浅笑,如春风,如桃花笑,走廊处的扶桑花落了浅浅一地,把他衬得遗世而独立,那浅浅的红像是一潭静水把白衣出尘的风姿映了出来。
这并不是属于高冷的美,而是不食人间烟火却又入世的美。
''苏玉京。''紫苏有些惊喜地唤着。
''师姐,别来无恙。''他那双清雅的眸子定定地瞥着她,语气极其温柔,那是久别重逢才会在他嘴里听得到的语气。
紫苏小鸡啄米地点头。
看得旁边的雪知鹤有些不满,小徒弟来了情郎就把师父给忘了。狠嚼狗粮。
苏玉京走了进来,目光如烟似雾,不可捉摸。
在他这样的目光下,紫苏仍然能够保持厚脸皮,''怎么样,是不是还是我这样好看吧!''鼓鼓嘴,抱怨着,''唐觅那小丫头的身材太没看头,每次我沐浴是都怀疑在擦擦背。''
有点污,要是以往估计还要污一些。早就习惯了她大放厥词的苏玉京在桌前坐下,风姿优雅,淡雅的艾叶香无时不有。
''其实,我倒觉得那个师姐比较有趣。''这话说得很打趣。
紫苏早在很多年前说黄段子时,这厮就能听得面不改色,有时甚至还能补充一两句。对了,那时他还不过十八而已。
所以说苏玉京这厮就是一个假正经。
紫苏撇撇嘴,''有个屁的意思。''
雪知鹤咳了咳,''你一个姑娘家的,说话就不能文雅一点。''作为一个长辈,好吧,就是有时候不太靠谱,但是自家的徒弟这么没有男女意识,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教一下的。
可惜紫苏并不鸟他,反而是兴奋地朝苏玉京说:''听说你们迷谷的药膳很不错啊,我刚才醒来,好久没吃东西了,小师弟你是不是应该尽宾客之欢,摆一个桌面给我吃啊!''
紫苏馋.jpg
徒弟只顾吃并不鸟他。雪知鹤的一颗玻璃心一下就碎成两半。
苏玉京高深莫测得看着她,''师姐就这么想吃?''
''怎么?''并不清楚行情的紫苏懵懂脸,难道说药膳很难吃吗?不会吧,每次遇见了魔教的吃货们他们都很欢喜地说很好吃并且一直推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