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拾掐着时间快到了,吩咐桃衣:“去把人带出来吧!闹出人命可不好!”
卢夫人恨道:“要我说,不如直接除了他一了百了,反正又没人知道他大半夜来了卢府。”
秋拾:“哪有您说得那么容易!”
卢老爷难得冒着跟老婆唱反调的风险,果断支持女儿,“闺女说得对。”卢夫人一个冷刀子扫过来,卢老爷腿软了两分,但还是硬撑着说:“柳亭苼可是女皇手里的一把刀,他的司刑寺是干什么不说你们也知道,如果他今夜死了,到时候女皇肯定认为是有人在挑战她的权威,到时候势必要彻查一番,如果被女皇查到我们卢府头上,卢府的百年根基可就彻底完了!”
卢夫人本来还想说‘女皇未必能查得到’,可突然间就想到了十年前盛行的那股告密风潮,当时京都好几个世族就是毁在了那些不起眼的下人手里,她不敢保证偌大的卢府没有这种小人,所以这一次难得没给卢老爷脸色看。
“娘,您不用担心,就算女儿嫁过去,柳亭苼也不敢动我分毫。”秋拾出言安慰卢夫人,她心知卢夫人最担心的就是卢姒嫁过去受折磨,所以才会如此心急。她要做的就是让卢夫人相信她,不能再为了她做傻事。
若是之前自己女儿这么说,卢夫人是不信的,可今晚看女儿这雷厉风行的手段,卢夫人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但还是有些微顾虑,“话虽如此,但姓柳的手段狠辣,花样百出,你要是嫁过去,在柳府真受了委屈,你爹和我都不知道那可怎么办?到时候也没个人给你撑腰。”
“夫人啊!想那么长远做甚,这不还有半年的时间,说不定哪天这姓柳的就被雷给劈死或喝水噎死呢!”
卢夫人:“……”说这种蠢话的是我丈夫吗?
秋拾:“……”说这种蠢话的是我便宜老爹吗?
“小姐,人带来了。”桃衣的话打断了卢家三口的‘秘密会谈’。
秋拾抬眼,只见桃衣身后跟着一个冰棍人,头发和眉毛上都结了冰霜,走路也同手同脚的,姿势僵硬地跟现代的机器人一样。
“去把我那条白狐大氅拿来。”
“是。”桃衣转身去了里间,很快就拿着一条纯白色的狐皮大氅出来。
秋拾接过大氅,亲自给柳亭苼披上,柳亭苼感受到暖意,下意识地伸手想裹住大氅,却连着秋拾也一起裹了进去。
卢老爷怒:“你个小兔崽子敢占我闺女便宜。”
卢夫人怒:“还不快去拉开。”
桃衣:“我,我……”事发突然,她一下子手足无措。
“先别过来。”秋拾一声令下,桃衣不敢动了,就连卢老爷和卢夫人也被女儿这威势十足的话给震慑住了,虽然他们也不知所以,却也没再往前凑。
秋拾强忍着身体的排斥反应和心里的恶寒,开始一下又一下轻拍柳亭苼的后背,等他不再发抖了,温柔而轻声道:“别怕,现在不冷了!”
绵长而细腻的声音在柳亭苼脑海里盘旋,他机械般地重复道:“不怕,不怕……”
秋拾:“我是谁?”
柳亭苼:“你是谁?”
秋拾:“我是卢姒,你未来的妻子。”
柳亭苼:“卢姒,妻子。”
秋拾:“你很怕卢姒,她会毫不留情地拿簪子扎你,还会把你扔到地窖里冷冻,她非常凶,非常凶……”
柳亭苼身体似乎瑟缩了一下,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