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再度醒来时,天已黑了,她下意识地要动手,却听见了一道声音,“别乱动。”
下一瞬,房间的灯打开了,她看向四周,发觉自己正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虽在打点滴,但这里并不是医院,而是一栋公寓,她现在正在卧室……
“这是哪里?”林湄压着喉咙的疼痛,问他。
“盛澜星河。”他回答了小区的名字,林湄想起,这是京都大学不远处的一个新小区,曾看新闻说过,价格高得令人咋舌,原来邢铮在京都也有房产。
“接下来你住这里,会有医生过来给你打点滴,”他不容置喙地安排着她的生活,“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搬过来了。”
林湄不懂他的意思,“为什么?”
“很简单,我来京都处理一些工作,缺个陪睡的人,既然有你这个免费的,我也不必花钱去找别人了。”他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试探着温度,“所以,你最好尽快好起来,我对病恹恹的人提不起什么兴趣。”
林湄想要骂人,什么叫做“免费的”,他现在羞辱她,愈发轻车熟路了,无奈她此时身体不舒服,嗓子又疼,骂不出什么来。
面前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愤怒,讥诮一笑,便出去了,又过十几分钟,房门再度被推开,只见邢铮端了一碗冒热气的白粥走了进来。
他将林湄扶起,舀了一勺白粥,送到了她的嘴边,林湄一滞,尚未作出反应,便听他催促:“张嘴。”
“我自己来……”她欲用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来喝粥。
“你是想让我换种方式喂你么?”他不悦地看着她的嘴唇。
林湄立即懂了意思,便不再反抗,喝下了他亲手喂的白粥,生病时只有胃口吃这样清淡的东西,喝完了一碗,点滴差不多也要完了。
邢铮叫来了医生,替她拔了针,林湄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夜睡得很沉,隔天早晨醒来时,她才发觉,自己竟是枕着邢铮的胳膊睡的,人也被他搂在怀中,她的腿还搭在了他的大腿上,缠着,像是将他当作了抱枕。
她懊恼,慌乱想要将腿抽回,男人却突然醒来,按住了她的腿,“过河拆桥?嗯?我看你昨天晚上抱着我蹭得挺开心的。”
他俯首,欲亲她的嘴,被她扭头避开了,“我感冒了。”
说出话,她才恍觉,自己的嗓子好了许多,面前的男人翻身将她压住,“我不怕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