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日>都市言情>养猪宝典> 第十二章 小林的家人 (爷爷:什么?你说我是倔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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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林的家人 (爷爷:什么?你说我是倔老头?)(1 / 1)

——

五天后,人民医院,508诊室内。中午11点30分

铭:“哥,下班了,走了。”

桉:“你等我下,手上这个病例搞完。”

林嘉铭丢了串车钥匙在桌上,道:“快点吧,困死了,一会你开车,我补个觉。”

林嘉桉抬头看去,只见林嘉铭眼底挂着两个又淡青的眼圈,脸色暗沉,像被活活吸了一晚上精气,“你昨晚又干什么去了,我可是听说你前段时间被会所封杀的消息了。”

“没干什么,哥,你能不能捡点好听的说,我都累成这幅样子了。”

林嘉桉搞完了手上的事情,关了电脑,收拾桌面,“所以,昨天究竟是和谁睡觉了?哪个会所的小朋友?”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张炸毛生气的小脸,林嘉铭的嘴角轻轻勾起,无神的眸子里闪烁着光,“不是,不是会所的小朋友。”

“对象?我林家总算不会绝后了。”林嘉桉说着,从上锁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他递给林嘉铭,“还给你。”

林嘉铭没有否认,接在手里仔细端详着。里面插了一包几乎占了整个瓶子容积的干燥剂,瓶底部铺着一层薄薄的浅黄色药片,不仔细看就像是一种水果味的含片。他努力回忆了一会,这似乎是很久之前得手的一种药物,还没来得及用就被他哥以“违禁品”的理由没收了。

说“违禁品”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这种药片是“春药”的一个变种,药性温和,能让人情动而不易觉察。稍一牵引,愿者便能乖乖上钩。不过自制力稍微强一点的,可以直接无视它的药性,持续时间也不算长。

“药性不明,物归原主。”林嘉桉做了些实验,实验结果表明该药物并不是干那种事儿用的“违禁品”。

林嘉铭接过,随手放到了口袋里。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上了车。

坐进车里,林嘉铭睡意全无,他总觉得心口惴惴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在等着他。“爷爷他,真不骂我了?”

“真的啊,不骂你了。骗你是小狗。”林嘉桉偏过头来,对着林嘉铭小声的:“汪汪汪”

“那他,也不逼我了?”

“不知道,他最近心情挺好的。”

林嘉铭听完这话,不安感更重了。一路上他都觉得没来由的心慌,直到到了林家老宅,他才直到那中不安的心慌感从何而来。

桉:“爷爷。”

铭:“爷爷。”

林嘉铭跟着他哥踏进了家门,和爷爷问完了好,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老爷子正拉着她的手,和她聊天。

“小莫,嘉铭回来了,那个高个子的,就是嘉铭了。”林老爷子春光满面,脚步轻盈地走向林嘉铭,抓着他的手,把他拉到了那个姑娘面前,对他介绍:“嘉铭呀,她叫莫海,是个舞蹈老师,你们两个年轻人,认识认识?”说完把嘴巴凑到了林嘉铭耳朵边上,一只手虚掩着,轻声说:“你们的生辰八字啊,我找人看过了,配的哟。而且人家莫老师,对你非常有好感,她说要是谈得拢,下个月就可以结婚勒。”

林嘉铭眯着眼睛观察老爷子的小表情,这林老爷子哪里是心情好啊,简直要快乐的飞起来了。他身体周围已经有无数个小曾孙在喊他“爷爷”了。

都快九十的小老头,为了抱曾孙,已经对林嘉铭使出了浑身解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说,前段日子抱了只小猫仔给林嘉铭看,“曾孙哟,曾孙哟,你是林嘉铭的亲儿子哟,来,叫一声,爸爸~”“喵。”“不是妈,是爸爸~不啊爸~”。林嘉铭当时以为这老头精神失常了,送去医院一通检查,最后自然是没任何毛病,临走前医生还建议林嘉铭去治疗一下不孕不育。

治疗不孕不育的应该是他吗,应该是这个家里的另一个人吧!!!

他犀利的目光一下扫上了林嘉桉,他此刻真想从眼睛里射出激光把这个人活活射死。

不为什么,就因为他不知道上哪里弄了个“无精症”的诊断,还编排了一个不愿意耽误相恋十年的女友而分手的凄美爱情故事,愣是把一个快九十的老爷子忽悠哭了,然后全家的生育计划都落在自己头上。

他恨!!!他恨啊!!!他恨自己不够林嘉桉聪明!!!没有先他一步下手!!!

林嘉桉不急不躁地走了过来,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了茶几上的橘子,剥皮,活脱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林嘉铭咬着后槽牙,窝着气儿没法撒,他看了看面容娇羞的莫老师,强忍着给人留面子的心态,在爷爷耳边轻声道:“爷爷,你这样先斩后奏是不是不太厚道,我说了我自己的对象我自己找。”

“什么!你想带莫老师出去玩!”根本没等林嘉铭话说完,爷爷就快乐地叫起来了,他一手拉着莫老师的手,一手拉着林嘉铭的手,将两人的手心合在一起,“你们快去吧,今晚不用回来了。”

莫老师害羞地低下了头,低低道了声:“好。”然后走到林嘉铭面前,娇怯地,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去准备一下,等我。”

待莫老师离开了客厅,林嘉桉再也没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林嘉铭一巴掌赏了他脑门一个嘴巴子:“笑你妈。”

“干什么的,没大没小,欺负哥哥了这是。”林老爷子横在两人中间,教育道:“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张口闭口都是脏话,还动起手来了,从前你嘴巴可干净的很呢,这又跟谁混成这不三不四的德行。”

跟谁混的,跟朱牧屿这个小混蛋混的。天天变着法骂我,打我,问候我。

“好好跟莫老师出去约会,培养培养感情。”

“爷爷,我不喜欢她,您总逼迫我做什么呢。”林嘉铭忍无可忍道。

“那怎么办呢,人家姑娘来都来了,你总不能把人遣回去吧?”爷爷自知不讲道理,便退了一步,“今天你呢,把会约了,吃个饭,看个电影,熟悉熟悉,如果熟悉出感情了呢,你们就处,如果不行呢,你就跟人家好好说,别伤人家,知道不?”

“不要。”林嘉铭无情地拒绝。

“呜我这一把岁数了,曾孙曾孙抱不到,孙子孙子气死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纯秀啊,你等着我,我马上就下来找你了,纯秀啊”

“别演了。”林嘉铭看到莫海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便扯了扯爷爷的衣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臭老头,下不为例!”

“走吧,莫老师。”林嘉铭甩着车钥匙先行一步。莫海踏着小碎步紧紧跟着。

两人上了车,莫海自觉地坐进了副驾驶,调整了座位,对林嘉铭说:“爷爷说,你还没吃午饭,正好,我也没吃,不如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逛逛街,看看电影吧?”

“嗯,你定。”林嘉铭看了看微信,没有消息。然后颇为郁闷的系上了安全带,问她:“吃什么?”

“盘安路那新开了一个商圈,那里有家叫非渝不可的火锅店非常不错,不如我们去吃那个吧。”

“嗯。”林嘉铭记下了这个火锅店的名字,随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还是去旋转餐厅吧。穿白裙子,吃火锅不合适吧。”

莫海娇怯道:“好,都听你的。”

旋转餐厅就在林嘉铭的住宅附近,是h市着名的打卡餐厅之一,位于最顶层。客人能一边用餐一边鸟瞰整个城市的风景。相应的,价格也是出了名的高。

林嘉铭没什么胃口,把点单的权力交给了女士。莫海女士也毫不客气,上来点了一通招牌菜。然后二人开始了相亲必备的问答环节。

“嘉铭,听爷爷说,你是在人民医院工作的,是医生,对吗?”

“嗯。”

“那你是哪个科室的呢?”

“泌尿外科。”

“房?车?年薪?”

“房三套,两套在市中心,一套在偏离市区的别墅区。车,家里好几辆,不知道,年薪,没在乎过。”

“学历呢?”

林嘉铭从坐在座位上的时候就在看窗外,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才落在莫海女士身上,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本科,普通大学,二本。”

“哦,那还真令人意外啊。”莫海喝了一口柠檬水,继续道:“人民医院可是本市最好的医院,医生学历最低最低都应该是硕士,博士的居多,你居然只是个二本。”

“有什么好意外的,我就是个走后门的。”林嘉铭并不觉得自己说出这话有多掉面子,“我爷爷是人民医院的老院长了,他一开口,我哪里不能去?我爹是h市最大医疗器械的供应商,我投胎投的这么好,凭什么不能走后门?”

“话虽如此,可你也太不求上进了。”因为林嘉铭说话的时候没给好脸色,莫海女士的语气也生硬了起来,“我本以为你是个多出色的青年呢,你明明有很好的资源可以利用,本可以有更大的成就,你却甘心啃老。你的车你房你身上的所有,包括你的工作,哪一样是靠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你一进来就甩脸色给我看,你以为你多了不起,我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跟你相这场亲。”莫海说完提着包,站起身来,临走前,还居高临下地望着林嘉铭,嗤道:“我最看不起你这样的人。”

呵,谁要你看的起?

推着餐车的服务员早就在一旁候着,准备上菜了。看到这场面,他不禁迟疑道:“先生这菜?”

手机响了一下,是微信提示音。

林嘉铭点开了微信,看到了来自朱牧屿的一条未读图片消息,然后笑着,礼貌地对服务员说:“帮我打包,麻烦你了。”

三十分钟前,朱牧屿睡饱了懒觉之后上街觅食,走着走着,他看到林嘉铭和一个姑娘一起从车上下来。那姑娘还是从副驾驶下的车。他拍了个他们并排走的背影,存了下来。然后看到那个姑娘指了指顶上,好像在指最顶楼的旋转餐厅。

朱牧屿看着两人并排走进了建筑,心里突然冒出了酸涩的小气泡。

小气泡冒了个尖,就被强行戳破了。

“吃饭吃饭饿死了。”他自言自语着。走进了身边的一家私房面馆,点了一碗酸汤肥牛面。

他拿出手机,反复端看那张照片。神使鬼差地,打开了林嘉铭的微信聊天,把这张照片发了出去。

朱牧屿:[图片]

朱牧屿:在和女朋友约会呢?

等了一会,没有消息发过来。

估计真的在忙着约会。

“您的面来了,小心烫。”

“好,谢谢。”朱牧屿道了谢,喝了一口汤,他觉得,不够酸。他拿起桌上的醋瓶子,淋了好几大圈,豁愣豁愣,又喝了一口,现在。够酸了。

他把微信界面打开在那里,一勺一勺喝着汤。

“您好,吃点什么?”

“不用了,我找人。”

林嘉铭提着昂贵的料理走进了这个小面馆。按照刚才朱牧屿拍照的角度,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他在外面找着,终于在空荡荡的小面馆子里头看到了朱牧屿。

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发现他正十分专注的看着手机,汤兜一勺,喝一半,漏一半。

到底是看什么看的这么专注?

他轻轻绕到了背后,发现那个混蛋贴着防窥膜,看不清一点。

没劲。

他把手上的料理袋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坐在了朱牧屿的对面,对他道:“你吃这个。”然后扒过了他的碗、筷、勺,往嘴里塞着面条,才吃了一口,他的脸色就和吃了一整个柠檬那样难看,“你是倒了一整瓶醋下去吗?怎么酸成这样?”

看到他的出现,朱牧屿真的很意外,“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约会吗。”

“约什么会,没有约会。”朱牧屿一直紧绷的情绪因为这句话而放松了下来,紧接着,又因为他的下一句话绷得更紧。

“就是相亲而已。”

“相亲?”他默默地重复了一遍。

“对啊,到年纪了,家里催的紧。”林嘉铭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着面,一边吃一边皱着眉:“太酸了太酸了,ruai~”

“酸就还给我,我爱吃酸的。”朱牧屿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爽,直接把面抢了回去,根本没管林嘉铭嘴里还挂着一根长长的面条。那可怜的面条一端被叼在嘴里,一端掉在了油腻腻的桌子上,林嘉铭嗦进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于是他吧唧一下,咬断了。

“你吃那个。”林嘉铭把面碗抢了回来,指了指精美包装的袋子,“就这个餐,花了我小两万,你快吃,一会凉了。”

“不要,你把你们吃剩的给我,他妈的好恶毒,我是你们py的一环吗?”朱牧屿又去抢那个面碗,“我就爱吃20块钱的面,还给我。”

“一口没动,”林嘉铭紧紧护着面碗,“我也爱吃,我今天刚被相亲对象骂了,你可怜可怜我。”

“你被骂不是正常的吗?你可怜可怜我,我兜里都没钱了你还抢我饭吃,你这和挖乞丐的钱的臭流氓有什么区别。”

“你无情,你无义,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嘉铭突然把脑袋凑到了面碗里,把浮在表面的,快要陀了的面条用舌头舔了好几口。

“好,你赢了。”论脸皮厚度,朱牧屿是绝对比不过面前这个穿着斯文,品貌端正的青年医生的。他认输般的去拆这个包装精美的袋子,把里面昂贵的菜品铺满了桌子。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用筷子夹起一块切好的牛排,往嘴里塞,“不过,她为什么骂你?难道是你乱搞的事情被知道了?”

“她说我啃老,没出息,看不上我。”林嘉铭吃了一口面,咀嚼完,咽了下去,“我可没有乱搞,我从不乱搞。”

“你一边和姑娘相亲,一边和别的男人上床,那不叫乱搞?你可真行。”

“对了,你什么文凭?”林嘉铭直接忽视了上一句,问道。

“本科啊,就一211,肯定不如你。”朱牧屿觉得能在那医院当医生的人,文化水平肯定一个赛一个的高。

“其实,我才只是个普通的二本。”林嘉铭把碗里的面条都吃完了,咕咚咕咚地喝了汤。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林嘉铭把碗里的汤喝了个精光,拿着小面馆自带的白的发亮的抽纸擦了擦嘴,“我小时候很笨,根本读不进去书,每次考试我需要很努力才能拿到前15。我家呢,所有人都很聪明,所以他们就真的以为我是故意的考差的,他们就不停地逼迫我,可我就那水平,怎么办呢。最后考上了个二本,又被家里逼着学医。学就学吧。一毕业,就靠着家里关系给塞进医院里了。本来他们都觉得我一个二本的医生,纯靠关系在这里肯定混不下去的。可是我混下去了,还混的不错。他们呢,当着面喊我林医生,背地里叫我,那个走后门的。不过我脸皮厚惯了,我一点都不在乎。”

“如果,我有的选,我也不会去当医生。但是我没的选,我选的东西,最后都会被否决,甚至消失,我只能像他们的傀儡一样任凭摆布。”他声音渐冷,连周围温度都好似降了不少,朱牧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林嘉铭拆开了一个幽灵外包装的甜品盒子,里面是一只晶莹雪白,一脸生气状的幽灵形状布丁,轻轻一晃,小幽灵就开始摇头晃脑。他把小幽灵递给朱牧屿,道:“猜猜这个多少钱?”

朱牧屿接过这个可爱的小布丁。他估摸这个东西的成本价最多不超过五块钱,但还是给了一个符合这家餐厅出品的甜品标准:“五百?”

“不对,再猜。”林嘉铭又从袋子里拿出了另一个同款的,拆了,是一个鬼脸表情的小幽灵。

“不猜了。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我猜不到。”

“免费的,是赠情侣的甜品盲盒。”林嘉铭把自己手上那只幽灵和朱牧屿手上那只幽灵放在一起,他指了指那个生气的小幽灵问他:“你看,这个像不像你。”然后又指了指隔壁那个鬼脸小幽灵,问他:“你看,这个像不像”

“像个屁。”朱牧屿打断道。

怎么能不像,尤其是现在朱牧屿要气不气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说说你吧,”林拿走了朱牧屿手上那只,把自己手里的那只塞了过去,“你要是去相亲的话,你会接受没出息,文化水平不高,还啃老的富二代吗?”

“我不会去相亲的。”

“为什么,你家里不催吗?我一工作就开始催我了。”

“嗯。不会有人催我的。”朱牧屿拿着塑料勺子,在幽灵布丁上轻轻拍打,“而且,我不会因为这些理由而拒绝一个人。”

林嘉铭眉毛轻挑,继续问:“那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朱牧屿沉默了一会,抬头看了看正在尝试把整个布丁放嘴里的林嘉铭,然后又把视线放回了自己面前那个还完好的鬼脸布丁,沉声道:“能包容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就够了。”

林嘉铭显然吃不下一整个,他咬了一半,含糊地说:“你这什么要求,这怎么找啊?经济条件?家庭状况?你给了个这么抽象的东西,我怎么”他吞下了嘴里的布丁尸块,声音又重新清澈了起来,“算了,你好歹说一下男的女的,年龄要求,身高体重,还有长相这种最基本的东西吧。”

“其他的不重要。”

林嘉铭开玩笑道:“怎么不重要。我还能包容你的上辈子和下辈子呢,那你看我行不。”说完,便一口吃完了剩下的布丁,伸手去抢朱牧屿的。

“我的!!!”朱牧屿被那句玩笑话一晃神,没护住食,布丁被光速抢走,咬掉了半边。

“你他妈!!!!”

“略略略。”林嘉铭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还拿着手上那半个布丁耀武扬威。“你什么你快说啊,我行不行。”

“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凭什么,我都包容你上辈子下辈子了,你还不满意啊。”

“你烂黄瓜,你玩的这么花,还祸害人姑娘给你传宗接代,你不是好人,不对,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我怎么烂黄瓜了,我黄瓜又脆又大,还粗,多少姑娘喜欢,求着我祸害呢,我可一个都没祸害过。你那小东西才叫祸害呢,人家姑娘开盲盒开到你这玩意儿,哟,ac子弹头!得!这辈子性福没了。”

他没听明白ac子弹头是个什么东西,但绝对是在拐着弯骂他小。

行啊,好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这人看人只会看别人下三路的吗?你那玩意就一分钟就坚持不到还有脸说我呢。还说包容我上辈子下辈子呢,连我的尺寸都不包容你还问个屁。人家姑娘开到你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烂黄瓜盲盒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晦气!”

“那天还不是看你疼。”林嘉铭极心虚的说着,声音听起来中气都不足了,“是你先攻击我下三路的,你不说我的黄瓜烂,我也不会说你的牙签小。”说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都变得贱兮兮的,“而且我没说不包容你的,尺寸啊,我可喜欢你的小号牙签棒了,剔牙一级棒,不如考虑考虑我呗?”

“滚你妈的,不考虑,我不想吃牢饭。”朱牧屿说完,转身走了,林嘉铭把桌上没动过的餐盒收好,放回袋子,提着就追了上去。

“牢饭,什么牢饭,你为什么要吃牢饭,你要谋杀你亲夫,你哎,你等等我,你走这么快干嘛”

——

——

“祖宗,我的亲祖宗,你快把门打开啊!!!”林嘉铭又在那敲门了,他越看这个破门越是来气,于是去找了扳手螺丝刀,想把这个破锁给拆了。

正动着手呢,朱牧屿就把门打开了,指了指满地的工具,问道:“你又发什么疯?”

“大好周末,别窝在房间了。”林嘉铭把工具踢到一边,邀请着,“我们出去逛逛?娱乐娱乐。”

“我有事要出去了。”朱牧屿拒绝道。

“什么事啊?”林嘉铭这才发现他换了一身行头,好似还弄了发型,“和谁出去玩要这么隆重啊?”

“关你屁事。”朱牧屿白了他一大眼,直接侧身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时候刚好牵扯他前几天扭伤的部位,他动作一顿,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嘉铭扶了他一把道:“你都这个样子了,不能出去了,乖乖窝在家里吧。”

刚刚喊我出去的是谁啊?狗吗?

“已经答应了。”朱牧屿缓了一会,能走动了,“能走,注意点就行了,而且一会都是内场活动。”

“那你带我”

“不带。”

“你真无情。”林嘉铭认命般的叹了口气,“那我送你去吧,你可以少遭点罪。”

这个提议,朱牧屿觉得十分可以,就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底下停车场,朱牧屿被带到了一辆白色轿车面前,他左看右看,思考着一会自己坐哪里,比较合适,毕竟他才见过林嘉铭的不知身分的对象从副驾驶下来。

只见林嘉铭给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示意他进去。待他坐好了之后,关好门,又从车头绕到另一边,坐了上来。

然后说了一句让朱牧屿摸不到头脑的话:“这辆,我就平时代步用一下,不算好。”

朱牧屿不解的回了他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更想知道这个座椅靠背到底能不能调了,他觉得好挤。

“你动来动去的干嘛?不舒服?”林嘉铭看着他在座椅上不安分地挪动着屁股,然后再看了看局促的腿,不解的问:“挤?用不用帮你调一下?”

“真能调?”朱牧屿想了想,摇了摇头,拒绝道:“算了,你对象今天才骂过你,要是发现座椅调过,你又该挨骂了。”

“哦,你说她啊。”林嘉铭并没反应过来这个人到底和“调整座椅靠背”这件事有什么牵扯,不过她觉得确实有必要在朱牧屿面前跟她划清所有的关系,于是他说,“都说了她看不上我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她。”

朱牧屿叹了一声“哦~”,这个哦拐了个九曲十八弯,他叹完了就开始调整座椅靠背了。林嘉铭见他调完了之后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四肢,又想了想他刚刚为了不让自己挨骂而局促的样子,心里的暖意一阵接着一阵,于是又说:“除了你没有人敢骂我。”

“你不找骂我也不会骂你啊,我又不爱骂人。”朱牧屿系好了安全带,点开了消息,念了一个地址出来:“湖星路35号,温莎ktv。”

“ktv?大下午去什么ktv?”林嘉铭五音不全不爱去这种场合,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五次,每次去也都是深夜聊天喝酒去的,这小家伙又不喝酒,去干嘛?想是这么想,可还是导航出发了。

朱牧屿也不爱去ktv,还不爱去人多的场合。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着林嘉铭带相亲对象进进出出,烦闷的很。就忽然也想出去社交一下,省的整天看的都是林嘉铭这张狗脸。又恰好,同事给他发送了一个邀请,他就接受了。

ktv不远,很快就到了。林嘉铭停好车之后,朱牧屿就礼貌地道谢,下车。林嘉铭也下了车,紧跟其后。

“你跟过来干嘛?”朱牧屿问他。

“顺路。”林嘉铭话是这么说着,人是一路跟着朱牧屿到了包厢里。朱牧屿真的是服了这个人胡搅蛮缠的样子。遂,算了,随它去吧。

包厢里坐满了他的同事,男男女女都有,朱牧屿进了包厢,跟各位打了招呼,正想着怎么介绍这人呢,林嘉铭自己就开口了:“各位好,我是朱牧屿的哥哥,朱嘉铭。我弟比较黏我,非要带我一起”林嘉铭的脚被朱牧屿狠狠踩了一下,林嘉铭不恼也不痛,继续说着:“抱歉打扰各位,今天的所有消费我来买单。”

“不打扰,不打扰,欢迎欢迎。”

“不用客气,快坐下。”

“你们兄弟二人长得不太像啊,不过各有各的帅法,基因真好。”

“给你脸了?林嘉铭?”坐下后,朱牧屿掐着他的大腿肉在他的耳边小声威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痛痛痛,小祖宗,别掐了,都紫了。”林嘉铭抓过他掐肉的手,顺道握住了,捏在手心里。朱牧屿挣扎,没挣脱开,骂道:“放开,你他妈的,都是人,你想干嘛?”

“不放,哥哥捏弟弟的手,正大光明。”说完又凑得更近了,一只手在后面揽住了他的腰,“哥哥揽弟弟的腰,理不直气也壮!”

“松开,他妈的,好几把痒,你怎么跟蜘蛛精一样缠着我不放啊。”朱牧屿又像一只蠕虫一样扭起来了,“我他妈上辈子是吸你精气了?这辈子你要这么搞我?”

“上辈子的事情,不记得了,不过,我想肯定是的。”林嘉铭学着蜘蛛精吸精气的样子,在朱牧屿脖子那深吸一大口气,“道长,快把精气还我!”

“还你妈,有人看过来了,你他妈注意点。”朱牧屿脖颈见灼热的吐息,让他自己都心虚无措,他不停地瞄周围人的目光,生怕被他的同事看到他们两个这样紧挨着耳鬓厮磨的样子。

有人看过来了?正合他意!

他凑的更近了点,嘴巴都贴上了朱牧屿的耳垂了,“道长,你在心虚什么?”

心虚道长朱牧屿看着刚刚眼睛往这里瞟的两个女孩子,似乎是没注意到他们,目光没有停滞地,环绕了一圈就继续聊天了。他大松一口气。

而那两个聊天的女孩子。

“卧槽!大型真香骨科现场,你看到了吗!!!!”

“这什么黏弟狂魔啊!长得那副风流多情的样子,没想是这种黏人款的!”

“为什么帅的都和帅的在一起了!!!苍天不公啊!!!!”

“卧槽,十指相扣了看到没有!!!!”

“靠,没了!!!太短了我不够看啊!!!!”

其实,并没有什么十指相扣这种浪漫情节。而是林嘉铭死活不放手,朱牧屿把自己的手张开,用十指狠狠夹着林嘉铭的骨关节,林嘉铭一痛,立马放开了。

“妈的,你才是我亲祖宗,你这样我还要不要做人了?”朱牧屿往另一边挪着,跟林嘉铭拉开了距离。

“道长,做人有什么好,”林嘉铭开始入戏了,虚扯了扯自己并不存在的领带,侧身往他那里靠,伸着舌头把一圈嘴唇舔湿了,“不如做我的裙下臣刀下魂吧!!!!”

朱牧屿正欲还嘴,就听见不远处一声哑叫:“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个哑叫的女孩子看过去了,林嘉铭也自觉地坐正了。

“啊,不好意思,太激动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这时候,有人提议了,“不如玩点什么游戏吧,就三个麦克风,都被那几个来练歌的霸占了。”

“好好好!!!”刚刚那个哑叫的女孩子激动地站了起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几岁了,成年人了还玩这个?玩骰子吧,把酒点上。”说话的人巡视了一圈,发现自己没考虑到不能喝酒的女孩子们的想法,于是又提:“不能喝的,就真心话,大冒险吧。”

“好。”

“我也可以。”

“我们三,练歌,你们玩。”

“我不会,我看你们玩。”

“我跟她一起,算一个。”

“那123456,六个人。”

“我和他一起。”林嘉铭指了指身边的朱牧屿,然后按了服务铃,“五个人。”

服务员上了酒水,和一些小食,包厢里就传来了众人们激动振奋的声音。

“六个六!”

“七个四!”

“八个四!”

朱牧屿:“九个”

林嘉铭:“开!”

“六个四三个一,喝吧!”

林嘉铭愿赌服输,“我开车了,我弟不能喝,我们选真心话或者大冒险吧。”

那两个女孩子激动的快要坐不住了,“你们两个人,要么分别回答问题,要么一起做一个大冒险,怎样?”

朱牧屿要不是看在大家的面子上,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妈的谁输就算谁头上啊,

还带他一起输,这个废物。但他还是沉了沉气,笑着说:“好的。”

“那你们?”

朱:“真心话。”

林:“大冒险。”

两个人同时说了出来。林嘉铭虽然没玩过这个大冒险,但也听过,他是想光明正大的趁人之危,而朱牧屿就是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真的被要求做了什么要两个人亲密互动的动作,引火自焚。

“那?”

林嘉铭很自然地揽过朱牧屿的肩膀,说:“我都听他的。”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兄弟情深哥两好;知道的呢,就像那两个女孩子一般,被这突如其来的狗粮噎的说不出话了。

好好好,你们两这么玩是吧。

那两个女孩子互相交换了眼神,直接贴脸开大:“请问,在座的各位里面有没有你的对象。”

朱:“没有。”

林:“有啊。”

朱牧屿惊悚地看了过去,破口大骂道,“卧槽,你居然搞我同事了?你他妈是不是人啊?”

这一声下来,在场的男的们往女人堆里望,女的们则往他们两中间望。

只有朱牧屿在四处张望。

朱牧屿环视了一圈,把目光放在了那个正拿着麦克风唱歌,唱功极好且声音极佳的一个男人身上。那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样,一看就是林嘉铭喜欢的类型。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叫封沁,在工作上并没有任何的交集,但跟所有人关系都很好,处事圆滑周正,待人温柔和善,关键是长得还这么好看!

畜牲!!!林嘉铭这个杀千刀的畜牲!!!!

“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嘛,亲上加亲了不是,来来来,下一把。”

朱牧屿此时已经火冒三丈了,他把火气通通撒在了那几个可怜的骰子上。

朱:“九个4。”

“开你。”

朱:“你喝。”

……

朱:“开!……喝!”

朱:“喝!”

好几轮下来,有个小哥都喝高了,满脸通红地退出酒局。

朱:“六个5。”

“七个5”

……

这边朱牧屿跟杀疯了似的,一个个灌过去。另一边,那两个可怜的,吃不到狗粮的女孩子对林嘉铭投去了求助目光。

林嘉铭早就被朱牧屿捂住嘴,不让说话了。他看到了那两个女孩子在看着他,也投去了十分疑惑的目光。思量了一会,他了然了,这是让他管管朱牧屿,让他别玩这么疯,于是垂眸示意了一下自己被捂住的嘴巴表示:没法管啊,我被绑架了啊。

杀疯了的朱牧屿一下捕捉到了林嘉铭的动作。他的目光在两个女孩子和林嘉铭中间来回的移动。

好啊。好啊。搞一个不够,还要搞两个。男女通吃了是吧。在我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了是吧。

畜牲!!!!畜牲啊!!!!

此时刚好轮到那两个女孩子:“八个五。”

朱牧屿:“ka……”

“十个五”

林嘉铭把朱牧屿的手拿开,然后快速捂住他的嘴,大声喊出了这个自杀式的叫法,并向那两个女孩子投去了绅士的目光。

好。好。真好。

“哈哈”从手心里传来朱牧屿的一阵冷笑,后者则剥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好啊,那这次就大冒险吧,我给你选。”

“公平起见,我直接百度搜索,吗?”

林嘉铭动作顿了一顿,发现这个形容十分贴切,这肥美的猪屁股肉,他都被色迷糊了,“这不是猪肉合格章这是猪肉优质章。”他吮完最后一个,现在白嫩的屁股蛋上被他做满了标记。

他看着半边密集的吻痕,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后穴已经松软,林嘉铭抽出手指,水亮殷红的后穴便不住地翕合,肉眼可见穴眼里漂亮软滑的内壁。温湿的润滑液顺着穴眼往下流,打湿了囊袋,还有一滴正顺着腿根往下流去。

林嘉铭再也忍不了了,他扶着自己的滚烫坚硬的阴茎往那个狭窄的小洞穴里戳去。娇嫩的穴眼刚被火热的性器前端顶开,朱牧屿就满足地低喘出了声,可马上,他断了线的思绪又重新连上了,他扭过身体,按上了了正在往里戳的性器,对林嘉铭道:“套啊你怎么不带套啊!”

林嘉铭平时,还挺讲卫生的,他知道那个窟窿眼儿会传播哪些疾病,所以他的性生活史,都少不了安全套。可眼下,色令智昏,他不仅想和这个人无套负距离亲密接触,还想把自己的精液都射精他肚子里,射的满满涨涨最好,如果能射到他怀孕,就更好了。

就是说,男人,为什么不能怀孕呢?

“不戴行不行。”林嘉铭没有停下动作,还在把自己滚烫的肉棒往那个紧致的穴眼里放,他不打算征求朱牧屿的意见,他不想。况且家里并没有存货,现在出去买也来不及了。

“不行不行啊你这根烂黄瓜平时性生活都是这么肮脏的吗!!!你出来!!!我不和你做了”朱牧屿往前爬了爬,但并没有什么用,身后的人掐住了他的腰,还在往更深处挺进。

箭在弦上了,林嘉铭哪能让他跑了,“不脏的宝贝别乱动乖乖挨操。”

说话间,林嘉铭整根肉棒都被自己的后穴吃进去了,朱牧屿满足的呻吟出声,紧接着一股接着一股暖流从那个正在搏动的肉棒处蔓延,浑身的血管、肌肉、毛孔都因为那股子暖流而舒张。

好胀,好满,好温暖。

这种被填的满满的感觉,还有这种互相交换体液,感受彼此温度的感觉,让他觉得奇妙而美好。他一下把不带套的膈应感抛在脑后了。两个私秘位置的亲密接触,光是这么想着,就够他融化一百次的了。

“痛吗?痛的话告诉我”林嘉铭温柔缓慢地抽送,好让他的后穴适应自己的尺寸。

“不疼不疼”疼是真的不疼,可动着动着,朱牧屿就开始难受了起来。这股子难受劲直接冲破了他因药物加持下对美好性爱的幻想,他一下清醒过来了。也许是因为晚上吃的太多的缘故,这一根巨大的东西在他的肚子里搅啊搅的,好像把里面的食物搅了个天翻地覆。

于是朱牧屿难受地说:“林嘉铭快点吧。”但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欲求不满。

林听罢,好像真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般,开始疯狂顶着跨。这穴里和盘丝洞似得,又湿又紧,不停缠着他,吸他,跟要他命似得吸他的精,他爽的声音都抖了,“啊宝贝你真的好紧”

朱牧屿受不了这样子疯狂的搅动,于是想方设法的转移注意力,他的思绪从天南,跑到海北,最后停在了那天晚上。

那晚房间里的男孩子叫的好像很爽,到底爽在哪里呢。林嘉铭还是那个林嘉铭,那么不爽的原因,就只能出在自己身上了。是不是自己不够投入?那要怎么投入,要不要叫点什么出来?他回想着那个男孩子说的话,然后着调整自己的声音,把声音压得甜腻:“嗯啊哥哥好棒哥哥的鸡巴插的我好爽啊”

“乖宝贝,怎么这么骚。”林嘉铭拍了拍朱牧屿浑圆的臀肉,那臀肉颤抖着红了一片,朱牧屿因为吃痛大声地叫了出来。林嘉铭被这一声淫叫爽地浑身血液都要倒流了,他猛烈的抽插了一会,抽出了自己的性器,说:“哥哥能让你更爽。”

朱牧屿一下就舒服了,五脏六腑都归位了,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出多久,他就被林翻了个身,抬高了屁股直接插了进去,一下一下地猛撞。肉体撞击猛烈的啪啪声在房间回荡,他吓的赶紧把自己的小袋子捂着,生怕一不小心被撞了个囊飞蛋碎的下场。

假的。都是假的。

小电影里是骗人的。

那个男孩子也是骗人的。

果然男人的那儿本来就不是用来插的,能舒服就有鬼了。

爽的自始至终就只有林嘉铭一个!!!混蛋!!!

他突然有种不知道被谁欺骗了的委屈感,鼻子一酸,眼眶都湿润了。

“这么爽吗?都把你操哭了。”林嘉铭贴心的用手指抚去他眼角的泪痕,动作更加卖力了。他的阴茎本就有些弧度,往上翘起,这个姿势下他翘起的龟头在紧致的内壁里用力地磨蹭,他爽的脊椎发麻,险些精关失守。

朱牧屿难受了一会,就感到林嘉铭的阴茎在他后穴里一阵快速的痉挛,然后就停住了。

这是快要射了?

他心里一喜,扭着腰,顶着胯,主动用自己的后穴吞吐林的肉棒,含着,夹着,喘道:“快动,别停”

朱牧屿的后穴实在是太紧了,林嘉铭被夹的动不了一点,但凡动一下,就要射了。射了就算了,一想到可能会被朱牧屿嘲笑一辈子,甚至因为这样被嫌弃,不愿意再和他做爱了,他厚如城墙的脸皮,难得的红了。

于是他开始转移起注意力了。他一点点慢慢动着,然后仔细去打量身下的小宝贝。在灯光下,他白皙的皮肤因为情事变得红润,眼睛微眯,眼角含泪,秀气小巧的鼻头绯红,嘴唇鲜红水润,正微微张着,难耐地喘着,一张小脸粉白粉白的。这个易燃易爆炸的小刺猬现在正在他的身下放荡呢。

这可真的是太要他的命了。

林嘉铭在他的后穴里缓慢的抽送,而朱牧屿配合着他的抽送吞吐。一来二去,朱牧屿就开始感受到了快意。那快意并不是直接刺激前列腺来的那么直接和疯狂,而是细细密密的,像是无数神经末梢在后穴冒着小气泡,那些小气泡快速膨胀又破裂,膨胀又破裂,膨胀时带着愉悦又舒适的快感,破裂时又炸开了包裹在里面的短暂又强烈的刺激感。

朱牧屿此刻是真的非常享受这种细密且逐渐攀升的快感,他没发现自己正在发出一种毫不做作且听起来更为绵软的喘息。

林嘉铭心里一荡,直接交代了。

一股接着一股灼热的精液喷在后穴深处,朱牧屿爽的打起了哆嗦。然后又一阵空虚感涌了出来,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委屈。

他此刻真的很想骂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东西。但还是考虑到了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况且,这个废物东西切切实实给自己带来了快感,虽然只有一会儿。

他抿了抿嘴,表情确实不太好看。林嘉铭强烈的自尊心在今天又一次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本可以鏖战一小时不带喘气的。

他很想一洗前耻,可这玩意就像真被打击到了般,不太能起来了。

该不会废了吧

瘫软的小东西从后穴里滑了出来,朱牧屿瞧了一眼,实在没忍住,委婉地讽刺道:“没事哥哥你还是很棒的。”

“不你等我会,我马上起来。”林嘉铭套弄着瘫软的性器,朱牧屿静静地看了会,觉得没戏了。药性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还不如自己打个飞机解决来的畅快。思此,他就准备跑下床,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顺便解决一下。

林嘉铭一把抓住要溜的朱牧屿,紧拥在怀里,道:“你别走,再等我一会,你亲亲我,或者亲亲它。”在说道“它”这个字的时候,林嘉铭把朱牧屿的手抓过,放在那瘫软的小废物上。那小废物滑滑腻腻的,他嫌弃地挣开了手。

“宝贝再给个机会吧”林嘉铭小声恳求着,把脑袋往朱牧屿的怀里拱了拱,轻蹭着。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请求的语气太软听起来太可怜了,还是因为这颗毛茸茸的脑袋突然拱到他怀里撒娇,这一刻他的心真的化成了一滩春水,哪怕现在让他去摘星星,他可能也就去了。

因为消散的药性,他并没有刚刚那样火热大胆,而是轻轻碰着林嘉铭的嘴唇。林一下就衔住了朱牧屿的双唇,再一次凶狠的激烈的拥吻。朱牧屿低荡的情潮被唤起,再度卷起了浪花。两人就拥吻的姿势,借着精液的润滑,轻而易举地插入了最深处。林嘉铭刚进去就疯狂地顶着胯,朱牧屿就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晃荡。

朱牧屿被晃的精神有些涣散,手也抓不住了。身下的人好像不止疲倦般的,越插越凶。

这一次他终于知道所有人都没有骗他了。

他清楚的听见自己用那种甜腻绵软的声音叫着:“哥哥哥哥不要了不行了啊”

他越是求饶,身下的人插的越激烈,在他怀疑自己肚子要被捅穿之前,一阵一阵快意将他送上了巅峰,眼前白光乍现,他仿佛瞬间升上了云端。

“啊!!!!”

一股浊精喷射而出,紧接着他的后穴剧烈收缩,连带着下半身肌肉都在小幅度抽搐。强烈的快感持续了很久,久直到林嘉铭射在深处才渐渐淡了,他无力地靠在林的肩膀的喘息,他脑子依然是混沌的,天旋地转的,甚至比药性发作的时候更甚了。

他感受到林嘉铭在吻着他的头发,抚摸着他的背。他听见他轻声说:“宝贝宝贝你是我的。”

他想回他一句:果然啊,男人在床上都爱说不过脑子的话。

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沉重的眼皮,闭上了。

恍惚间,他感受到林抱着他去浴室清理了,动作很轻,很温柔。

再一转眼,又躺在床上,林嘉铭用鼻尖蹭着自己的,满眼都是笑意。

是梦吗?他分不清了。

林嘉铭毫无睡意,他开着夜灯,看着朱牧屿熟睡的样子,忍不住抬着手,用指尖在他脸上轻轻描摹他的轮廓。

他许是感受到了,嘴努了努,然后嘟囔着:痒。

真的是,好可爱。

林嘉铭用鼻尖轻蹭了蹭他的,想给他一个晚安吻。

却看见他微微睁了睁眼,小声说:“哥哥下次跟别人戴套要保护好自己”

断断续续地说完,他又合上了眼睛,然后嘴里含糊地说些什么,像吐泡泡一样。咕噜噜的,听不清。

从前被自己的束缚的,汹涌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冲破了枷锁,在他的胸膛里乱窜。

于是,他拿起手机,拍下了此刻朱牧屿熟睡的样子。然后,设置成了壁纸。

他打开林嘉桉的微信聊天框,码上了字。

林嘉铭:哥,你那个无精症的报告,给我弄一个,我明天就要。

他把消息发了出去,就关了夜灯,躺下,把朱牧屿拥在怀里,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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