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走,郝仁起身送了送,在她要离开前,他叫住了她。
“小欢欢,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他的语气依旧不正经,面上却带着几分认真,“我知道,你觉得娄枭的所作所为很过分,但是作为十多年的朋友,我不得不为他说一句。”
“你觉得他无法原谅,但这已经是他压抑过后,对你伤害最小的办法了。”
司乐扯了扯唇,“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他?”
郝仁尴尬笑笑,“那倒是不用,我只是想说,娄枭这辈子,得到的太少,失去的太多,而你,是他人生中除了仇恨杀戮,唯一想要的了。”
司乐没马上回答,她立在门边看着外面被风卷的沙沙作响的树。
安静许久,她冷不防道,“其实来之前,我想过一件事。”
“什么事?”
“为什么,每次我听到的,都是周围人劝我,让我放下仇恨,放下心结,放下计较跟娄枭在一起。”
她似是看向门外,又似是看向远处,喃喃道,“开始我想,或许是因为我太容易钻牛角尖了,娄枭总是要哄着我,宠着我,这样我才满足,大家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我很痛苦,我痛恨自己既无法摒弃前嫌,又做不到潇洒离去,所以我生病了。”
她似是被拉回了被病情折磨的痛苦,眉间蹙起,好久才平复,转过头,“直到罗医生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他说,我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我的人生,一直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