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熠:“……”
对岑熠而言最重要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都变得无关紧要了。他认真想了想,决定先斩后奏,让人低调地开始筹备大婚,同时延迟宣布立后,还不说娶的是谁,等大婚完了才说开。简单来说,就是——先娶了再昭告天下。
筹备大婚的时间很短,两人都想赶在过年前结了,好作为一对一同过年。而且,秦杦要在年后回杭城吃薛定和蒋成仁表姐的婚宴。
风声一点也没透露出去,宫人们嘴都严得很,直到大婚当天,皇上和他们的皇后娘娘一大早便坏了礼节,私下迫不及待地拜完了堂,朝臣们才后知后觉,皇上立后了……皇后是个男的……
然而还未容他们反应过来,皇上已经横抱着皇后娘娘进了洞房……
“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殿中御史紧张地扯着老御史的宽袖。
老御史叹息一声,无奈望天:“皇上娶都娶了,还能怎么办!”
洞房花烛夜,月上梢头时,四下静悄悄的。
平时两人怎么闹腾都没事,此刻却各自坐着,一声不吭,仿佛回到了半年前刚见面时,空气中满满的尴尬,两人都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悲剧地发现自己找不到话可说。
岑熠脸微微红着,悄悄侧了侧头看向五尺开外的人。红艳的凤袍穿在那人身上,繁复的金凤纹和点点金珠,在一旁摇曳的烛光下愈显惊艳,衬得那双因为紧张而握在一处的手比平常白了许多。那人似乎感到了他侧头的动作,红盖头颤了颤,一串泠泠泠的声音从红盖头下清晰传入了岑熠耳中。
岑熠只觉得自己被凤簪上珠宝晃动的声音给勾了魂,脸慢慢发烫起来。
秦杦躲在红盖头下,后悔让烟草来给他选凤簪了,那丫头选的不仅重,而且极易发出声响,真是太气人了!还有,那边那家伙什么时候掀盖头!老子穿戴这身坐得难受死了!
不知道那家伙今天什么毛病,秦杦想了想决定主动点,往岑熠那边挪近了些,“你再不掀这盖头,我就自己来了啊。”
岑熠一听媳妇要自己掀盖头了,顾不得羞涩,抬手慢慢触到了那精致的大红绸缎。
“好慢啊你……”秦杦嘟囔道。岑熠手一顿,突然没那么紧张了,笑着揭开了盖头。
“快还是慢,待会你就知道了。”
“哼……”秦杦没什么底气地转过了头。这天之前,他很认真地思考过关于他俩谁上谁下的问题,一想到岑熠那深藏不露的胸肌,秦杦掐了下自己腰上的软肉,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是下面那个。
会不会很疼啊……
身上繁复华丽的凤袍一点点被解开,秦杦感受到岑熠愈发危险的眼神和粗重的呼吸,心里更没底气了,干脆闭眼躺在床上等着那啥开始。
这人刚刚不还挺羞涩的吗!怎么转眼就饥渴成这样!
岑熠微颤着双手,一层层剥开面前精致的衣服,直到秦杦身上只剩了一件红内衫。秦杦知道快要开始了,偷偷睁开只眼看着岑熠,莫名觉得岑熠脱他衣服跟剥洋葱似的。
“杦杦……”
红色的内衫也被解开散落在地上,岑熠深呼一口气,抱着秦杦上到床中央,秦杦又紧紧闭上眼不敢看此时眼红得可怕的皇上。
“你有句话还没对我说。”岑熠突然停下了动作,低头看着紧闭着眼的人。秦杦默默地再次睁眼,“什么话?”
“我对你说过几次,你一次都没说过。”岑熠作出了委屈样。
“……”秦杦有点懵,这是什么剧情?眼下这洞房花烛夜难道不是二话不说熄灯脱衣服直接上吗?这家伙这么多戏?
“说吧……”岑熠眼睛发亮,他等秦杦这句话很久了,等得快受不了了。
“……说什么?”秦杦更懵了。
岑熠捂眼:“……算了,咱们干正事先。”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