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
“说人话。”
“好地方。”
“章得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去看一看明日的朝阳……和不和你梦里的朝阳一样。”
“那清晨再去就好。”
“今日不是你梦里的生辰?”
“怎么了?”
“难道你今日不想和我在一起?”
“呸,笑死个人了。”
“那你如今已经出来,就是不想,也得和我在一起。”
徐昭星头一次发现,章得之也会说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你……你干什么要脱衣裳?
我就是后背痒,想挠一挠。
☆、第五十五章
徐昭星也不知道章得之把她带到了哪里。
近处黑乎乎的一片,远处也是黑乎乎的一片,还能闻到泥土和水的腥气。
他栓好了马,牵着她往前走,越往前走,河浪的声音就越是清晰。
到了一处矮坡上,他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了地上。
徐昭星和他一人坐了一半,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言语。
耳边的尽是水波翻滚的声音。
章得之像是会变戏法,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个肚子大大脖子细细的壶,打开了瓶塞,就能闻见一股子的酒香扑鼻而来。
有酒的时候就别嫌酒少,有酒友的时候也别嫌酒友不好。
这酒,徐昭星一气儿能喝一壶,但还是顾及了章得之,给他留了半壶。
章得之再将酒壶握到了手里,掂量了掂量道:“喝茶是牛饮,喝酒也是牛饮。”
徐昭星道:“我也就这一个毛病。”
章得之差点笑岔气,不客气地又道:“站没有站像,坐没有坐姿,就是不知睡觉时是不是安稳老实!”
“说的好像你没有见过我睡着时的样子!”徐昭星不以为然地反驳。
章得之道:“那时是你生病,除了胡言乱语,倒是挺老实的,但谁知你平日睡觉是什么样子!”
徐昭星一听,往后一躺,道:“那今日就让你瞧瞧好了。”
她可没准备和他白话到天亮,躺下了之后,觉得很不舒服,便干脆拉了他的小腿坐枕头。
她当然知道枕大腿更舒服,但她和他好像还没熟到那种程度。
徐昭星睡的很快,星星至多数到五十,羊一头都没有数。
临睡着之前还在想,这里的星星可真多真亮!
她睡得很香,河边有风,波涛的声音就是催眠曲,唯一的不好就是“枕头”有点硬。
她是被章得之推醒的,这时东方已经泛红。
徐昭星揉了揉眼睛,不是被东方绚丽的红色惊得目瞪口呆,而是被眼前波涛翻滚的河水所征服。
他们所处的位置,就像一个半崖,不甚清沏的河水,正一浪一浪地拍打着岸边。
岸边有些许黄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