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宋……嗯,谢谢哥。”
随着和宋争的关系日渐亲密,对上宋寒,许竟那些虚与委蛇的本事也变得越发无用,只能干巴巴地道谢。
宋寒对他转瞬的尴尬视而不见,笑道:“一家人,不必把‘谢’挂在嘴上。”
这次名义上是派对,其实氛围并不放松,说穿了,到底还是名利生意场。
人们三两成堆,各自怀着目的,甚至于交谈的过程中,就已经在寻觅下一段对话的发生对象了。
“哥,你一会儿有事儿吗?”
宋争叫住服务生,给自己和宋寒拿了酒,试探地问着。
宋寒当然知道他所指的“事儿”是什么意思,便也不兜圈,直接回答道:“没什么事儿了。我今天也不是特意来找谁聊生意的,就是露个脸,表明宋氏集团的态度,让那些媒体明白争先娱乐的曝光意愿,晚些时候,他们自然会主动来找我。”
“行,”宋争点点头,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我们俩也不想在这儿了,这种场合,像你说的,露个脸就行了,没必要待到结束。咱一起走,吃个饭去?”
宋寒面色如常,拒绝得不带犹豫:“改天吧,等会儿我还有点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哦。”
既然说是私事了,没有进一步说明,想来追问也是不合适的。
尽管他们是亲兄弟,该有的边界感仍然不能模糊。
宋争很清楚这一点,于是应了一声,又说:“好吧。”
宋寒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嗅到聊天终止的信号,一直默不作声的许竟开口道:“咱们刚来没多一会儿,现在就走不太合适,你陪我去那边转转吧,拍几张照片,顺便透透气。”
告别宋寒,两人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并把杯子送还到擦身路过的侍者那里,随后沿着宴会厅华丽的墙壁,朝侧面的小出口走去。
走廊很宽敞,两边还挂着一些壁画。
美学之间肯定是有关系的,不过细论起来,终究隔行如隔山。
眼前若是什么摄影或电影的展板,宋争还稍微能看得明白点,但美术画作这方面他的确不太通窍。
瞧见许竟在一幅作品下驻足,他便凑过去问:“你能看懂?给我讲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