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即将爆发之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又三番四次明里暗里羞辱折磨方晚。
那抱着一身伤痕,瑟瑟发抖,盈盈落泪的方晚,越发深刻的印在脑子里。
原来只有三分的怜惜之情,直直升到五分。
而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忍耐和底线的齐斐。
他打算陪他慢慢玩,那个小花瓶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而他不过是站在高处看跳梁小丑罢了。
有什么事是他白大会长不知道的呢。
于是,当看见齐斐惨白着脸,颤抖着跪在地上时。白行律心里傲慢的恶魔,露出尖尖的小牙,笑得幸灾乐祸。
齐叔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齐斐大骂畜生。
白叔则沉着脸看着坐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白行律,一言不发。
齐斐眼泪汪汪的向白行律看了又看,期望他解释些什么。
白行律被他看得一笑,摊开手说:“爸,我昨天已经说过了。我不过是拿他当弟弟,我也没想到斐儿居然……居然对我存了那样的心思。还和齐然……唉。”
齐叔脸一白,抡起手就给了齐斐一巴掌,他那白净细腻的脸,立时肿起来,嘴角隐隐透出血迹。
齐斐没有管脸上的剧痛,只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行律。
白行律垂眼,似乎在笑。
白叔哼了一声:“老齐,我原本以为是行律这个孽子教坏了齐斐。没想到……算了,你也别打了,这孩子细皮嫩肉的,从小就没吃过苦,打坏了有你心疼的。”
齐叔气得说不出话来。叫了两个人架起齐斐就走。
齐斐从头到尾只是死死盯着白行律,像是一条吃人的蛇,眼神绝望狠毒。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找你来不过是想给齐家一个交代,没想到你还留有一手。”顿了顿,颇有些赞赏的拍了白行律的肩膀一下,“虽然卑鄙了一点,不过,商人嘛,不奸诈卑鄙也不叫商人了。不过,你玩归玩,不该碰的人坚决不准给我碰!别像齐家那两兄弟一样,丢尽了老祖宗的脸!”
白行律回到公寓时,方晚正坐在地毯上,埋头在茶几上写着什么。
白行律甩掉了一直背负的包袱,一身轻松。玩心大起,悄悄走过去哇的一声大叫,吓得方晚死命尖叫。
捂住肚子大笑,白行律边笑边揉捏方晚气鼓鼓的脸。
方晚觉察出今天的白行律似乎格外高兴,面上也露出近一个星期来的唯一的笑容。
他确实很想白行律,同时也怕。怕白行律可以当面笑着,背后却捅了齐斐一刀,那么他是不是在某一天也会毫不知觉的捅自己一刀呢?或者表面的笑也可以省略,直接刺向他的心窝呢?
白行律笑过后,搂着方晚猛亲。吮的方晚的唇又红又肿,圆润饱满,诱得人想再次啃下去。
“小兔崽子,本会长替你出了口恶气。你该怎么感谢我啊?”
不等方晚询问,又说道:“你是没看见,齐斐那红着眼睛白着嘴唇的狼狈样子,哼,咎由自取。谁让他欺负我们方晚来着,是不是?”
方晚笑得有些勉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这海市蜃楼般得快乐、幸福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期末考试,顺利结束。
在君临结束了整整一年的学习,方晚不论身体还是心智也都成长了许多。然而这只是成长的开始,在前方等着他了悟的不知是黑暗还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