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退回来?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葛老九霎时停顿,以手拂面,声似古潭:
“后面,是更大的......劫难。”
“我们暂时退却之后,暹罗就遇见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天雷滚地之景,那是瓢泼的大雨,而那雷雨天,最易惊扰蛊虫。”
“阿赞坤母亲也恰在此时挣脱蛊虫,但她......没有选择来找我们。”
“而是选择了自杀。”
阿赞坤母亲这是...知道他们肯定带不走自己,所以干脆利落选择离开人世?
母亲自杀这事情,游梦之听阿赞坤说过,只是别人的另一个角度听闻时候,心中仍然有些五味杂陈:
“这也并非算是劫难,也可能是她认为的解脱。”
“而且也是变相给了你们信号,让你们快些撤离。”
良久,葛老九才平复下心情,再度开口:
“身为持法之人,却无法行道,这无非是最痛苦的事情。”
“我痛心那姑娘,但我说的劫难并不是这个。”
“因为阿赞坤母亲没死,她跳河被人救了。”
“没死,救了?”
游梦之懵了,葛老九苦笑一声:
“虽然没死,但是和死相差不大,成了一个植物人,但白龙王还是不肯放手,仍要与她同生共死......”
“对了,你可有听过阿赞乾?这名号在暹罗人人嘲笑,就是因为阿赞乾在十年前救了人,借着白龙王对爱人上心,挟恩图报,借此拜进了白龙王门下。”
原来如此。
阿赞坤说的失去母亲,竟然是这样的失去......
难怪那阿赞乾天资平平,却可以拜入白龙王门下。
游梦之心念转动,将一切记下,随后才点头道:
“那你说的劫难是...?”
葛老九长长叹出一口气:
“是阿赞坤!”
“他的恐怖,异于他父亲那种天赋异禀的绝对实力。”
“也正是这件事,让我明白了——阿赞坤此名,在暹罗某种程度上更甚其父是有原因的!”
“那年他才多大?不到十二!”
“一个十二的清秀孩子,却能一人找到被白龙王门众围剿到东躲西藏的我们,也不怕我们垂死反扑,而是站在我们面前,坦然的告诉我们——
‘你们带不走我的母亲。不如就此离开,我还能赐予你们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