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精锐的妖帝本军也是军心涣散，议论之声四起。

“圣级的诛仙剑阵，从没有听说神话之中有人能破，不赔上几名半圣的性命怎都不可能归剑的！”

“人族太过奸猾，明明修成这等惊天纬地的秘术，却偏偏秘而不宣。引我等入伏。”

“这人族修士用心险恶之至！他们分明是要将我等斩尽杀绝！”

“诛仙剑阵，非四圣不能敌，我等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今日有死无生，我可怜的孩儿……”

“此时人族分明已是占尽上风，诛仙四剑一出，就可将我等化为灰灰，为何他却不动手？”

“不对，那人族修士，分明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欲以降军攻击我部，让我等自相残杀，可恶之至！”

“也可能是以我等为人质，牵制妖帝！”

议论之声各种忖度，流言四起，使得阵内的诸战修愈加的惶恐不安。

剩下那些还能残存有一搏之志的，则是拼了命的试图强化着自己的本位。

哪怕明知此时之举作用只怕是微乎其微，这座没有地脉支撑的所谓顶阶大阵，在诛仙剑阵简直就不堪一击。

而在这片大阵中央，那小妖帝周喜山与周喜水早就已经停住收拢诸族强者的动作。

到了此时，没有人还会相信他们能带领诸人走出这绝杀大阵，因为也正是他们，将众人带入如此绝境。

且他们两人也心知，此时此刻，在这亘古第一杀阵面前，万仙灭绝大阵已经难挽天顷，战也无用，人族一方胜势已成，哪怕他收罗再多的强者加入战阵固守，也难以挽回败局。

唯今之计，唯有坚守，守到妖皇兽圣两者赶到将之救援出去。

又或者，战死此处，不过纵然是战死，也要让人族付出足够的代价，让人族惨胜，一如当年的绝龙关之战，成为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

“可有做好准备？”妖帝再次看向这位手足，他唯一的心灵依靠，他即是问他有没有做好死的准备，也是问他有没有做好死之后的后手。他们可以死，但他的妖之大道却不能死，他已是用秘法将之封印在此地一个所有人都绝对料想不到的地方，先前周喜山一直不曾露面，就是亲自去实施这一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