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天命何惧？”

周喜水的眼神微微一正，整个人之前的兴致盎然转成了凝重：“这一剑我从来有听人说过近千年有人施展过，你竟然使了出来？”

小方体内气血翻江倒海，五脏六腑几乎已被周喜水的剑力，都震成了浆糊。

这个时候只能是故作淡然的回答：“此剑天命何惧，好叫妖王得知，不是本人修炼到了这一剑，而是随意从问天剑之中选取一剑与妖王抗衡，贻笑大方了。”

确实不是一步一个脚印修上的常规剑式，也并没有领会剑意，只得其形未得其意，小方不觉得有什么得意之处。

况且哪怕是他不说，以对方对问天剑的研究之深，也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出来。

既然这些都瞒不过周喜水，所以小方不如故作大方，自己道出根底。

当然，他也乐于解答，现在只求能够拖延更多的时间，使他有暇恢复自身的伤势。

“任取其中的一剑？也就是说，前人没办到的事情，已经在你手里完成？果然是惊才绝艳，怪不得，怪不得剑宗会选择你。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可敢于任选问天一剑对敌。”

问天剑当然不用一剑一剑修上去，可问题是问天剑一剑比一剑难修，后一剑是前一剑的一倍，这天命何惧已是后三十剑之列，根本难以想象是如何使得出来。

那怕是龙昊天也是只能在自己真正掌握的问天剑中任选一剑对敌，根本没有人能做到在自己不曾掌握的剑式中选择最合适的一剑迎敌。

这才是亘古未有之怪事。

周喜水的眸中闪着清冷星辉，小天星剑瞳好象能穿透一切，定定的看着小方：“有意思，造化法典总纲。你是想要借与本座这一战，找到突破人道与天道相抗衡的契机？不对。契机你已寻到，你不是想找到抗衡的契机，而是平衡的真理，这一战你是为验证你的人道立于天道齐肩的大道？”

小方没想到这周喜水这么快就看出了究竟，不愧是妖族万年里来首个敢用“千魂归元诀”这种常人眼里必死的功法来铸道的绝顶妖王。

这个时候无可辩驳，小方一声讪笑：“妖王明见，在下确有此意。”

“你果然好胆，胆大包天！居然敢将本座当成了砥砺之石?“

周喜水此时言中的冷意，好象万载寒冰，要将天地冰冻：“人道传承在剑道中体现。你居然让本座也感觉到害怕，若真被你成就了天人果位，那时便是本座也再奈何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