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片刻之后,他还在张嘴与那些少年少女说话。
尤梦强迫自己不要害怕,要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下来。
那人如此,是不想让其他人听见他说话?
那她说话呢?不是会被他人听见?莫非那人对她也用了什么诡异的手段从而她说话别人听不见?不然的话他以那样的‘说话方式’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花无语确实不太想其他人听见了,花家人还没什么,但还有其他人在,普通人知道多了也没好处,而且可能对这小姑娘很不利,小姑娘若说话,其他人也是听不见且看不见她张嘴的。
尤梦试了试,干咳两声,好像没人听见,再干咳两声,这次咳得更加大声了,就确定别人确实听不见她的声音,心头越发发毛,实在是好诡异!
心头纠结,到底要不要说。
最终,她还是打算说了。
若不说,对方也许就怒了,她可能没有任何希望,若说了,虽然也有可能如此,但可能性应该会小上一些。
花无语笑笑,这小姑娘挺有意思,胆子挺大,也对,胆子不大能一个人跑来这里探索?
听尤梦简单说来。
简单来说,是一场梦。
八岁那年她开始做奇怪的梦。
做了已经快十年,而梦里,是一条路线指引,指引的方向,正是这里,只不过梦里路线的终点是那处石室。
连着做了十年梦的地方,三年前她就查清楚是在哪里了,但那个时候她害怕,不敢来,后来继续做那个梦,随着年龄增长,胆子也大了一些,而且确实太想知道这场反反复复做了十年的梦,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特别预示,于是高考过后就找来了。
“在这里,你有没有什么特殊感受?”尤梦只几句话说完,花无语接着问。
尤梦摇头,“没有。”
她其实有感觉,但不敢说,那迷迷茫茫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的指引兴许牵扯着某种不得了的东西,她就不敢说了。
将一切归结为那场梦就好,她就只做了一场梦而已,其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答了没有之后,她心头就开始陷入极度的紧张,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没有那诡异的人满意。
花无语看出她应该是有什么信息不愿意说出来,也不勉强,又觉察到她紧张,就说,“小姑娘,放心就是,没人会伤害你。”
言语顿了顿,继续道,“我用你一滴血。”
尤梦想也没想就点头,她心头已经想好了,对方要做什么,她只管点头就是,只要不是她确实不能顺从的事,她就顺从,以保证自己安全。
随后,就感觉自己手指一阵微疼,就好似被针扎了一下,知道是对方取自己血了。
花无语得到血液,屈指将之弹了出去。
那滴血,化为气态扩散开来。
这地下片区,立刻有了反应。
一股为妙的波动,牵动着那血液气息。
花无语眸子微凝,血脉反应的距离,大概是在两千米之内,也清楚具体方位。
而当他与小姑娘交谈完,也探得情况时,他们已经到了那条沟壑边。
沟壑,有三十多米宽,里面有流水,昏暗中来看,那流水,好像是乳状的。
“这……”众人犯难,这河如何度过?这周围根本没有船只或是过去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