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语带玄机地锐道:“其实你一直都记错了,那个下雪的日子不是咱们两人的初次相见。”
“咦?”她吃了一惊,如他所预料的一样。
“其实,我在更早之前就已经见过你了,只是你不晓得而已。”
“我怎么会不晓得?!不可能,如果我看过你,一定会记得牢牢的,绝对不可能会忘掉。”她很笃定地说道。
“你这些话可真中听。”他忍不住心里怜爱轻吻了她一下“不过,那时的我不是我,算了!不谈这个了,我亲爱的小十四,替我生个像你一样的小女娃吧!到了夏天,我带你们一起去泛舟采莲子,你不是挺爱吃新鲜的莲子吗?我亲手替你剔莲心,让你吃个够。”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闻人,你快说,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见过面”安乐总觉得他描述的景象似曾相识,不过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一直吵着要他老实说,却总是被他轻描淡写地一一带过。
钟响一声一声地低回在夜空中,闻人玄琢替她数着,一直到九十八下时,他发现怀里的人儿安静了下来,纤细的身子也绵绵地瘫靠在他的胸前。
“十四?”他敛眸低吃了声。
她竟然睡熟了?这小妮子还说要把钟声数完呢!闻人玄琢替她拉拢了身上的真皮绒毯,扬声吩咐道:“咱们出发吧!”
“爷,咱们上哪儿去?”车夫从外头寻求肯定地问道。
“回家。”淡淡的两个字被丢出之后,马车里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悄然寂静。
天与地,依旧维持着从盘古开天以来的沉默,只是不停地交替着日与夜,它们总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旁观着世人一日日上演着属于他们的爱与恨。
至于闻人玄琢究竟用了什么休夫之计,让安乐不但乖乖地原谅他,而且还追不及待地想回杭州,只怕,惟有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或者,又能说是“声东击西”模糊整件事情的焦点吧!
只是她这个傻丫头,他怎么可能真的舍下她呢?早在两年多前,当她哭得泪眼汪汪。迫在他身后,叫他留下来陪她说话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已经失去了平素的冷静,却也惟有她能令他牵挂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