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颤抖着,反应过来时,他的眼中已经酝酿了一泡眼泪,要掉不掉地在眼眶里打转。
许拾言无比担忧地望着他,说:“我没事的,你别”
话音未落,才文西的手臂猛地被扯住,那股力道之大,将他拽起来的同时,还差点摔倒。
一转头便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狂风暴雨被这双黑瞳强行压抑着,陆域嘴角向下,额角青筋暴起,在暴怒的边缘徘徊。
“给我过来。”他咬牙说出这话,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手上用了力,拉着才文西走出篮球馆。
受了伤的男生静静地望着
\t\t\t\t\t\t\t\t\t', '\t')('\t\t\t\t他们离开的背影,好像丝毫不在意似的。
眉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不过经过处理也没有那么痛了。他捡起少年随手放在地上的半包纸巾,从里面拿出干净的纸,虚虚地捂在伤处。
不管怎么说还是砸到了头,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发昏。好不容易站定后,有些虚弱地晃了晃身子,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扶住了他的胳膊。
许拾言冷漠地看过去,是那个一直笑意盈盈的男生。
“我送你去医务室吧。”纪洲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管怎么说,受了伤,就得有人善后。”
“难道这不在你的意料之中吗。”许拾言冷笑一声,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冷厉,“故意做出那样令人误会的举动,让我分心。”
纪洲笑起来,没有否认,“饶了我吧,我又不是什么预言家。我只是想要你分神,然后让陆哥尽快赢了这场比赛。”
许拾言眸色渐渐暗了下去,他随手挥开纪洲虚扶着他的手,说:“这场比赛,只能是陆域赢。”
闻言,纪洲收敛了笑,眉头轻轻蹙起。
他一直以为自己将身边这几个人的这层关系看的很透彻,然而许拾言的话却让他对刚才的推测产生了怀疑。
“你能力不差,非要较真起来,陆哥刚才流了不少汗,体力这块就比不过你。只要你坚持下去,赢得一定是你。”说完,他眯了眯眼,狐疑地问:“难道你们不是在借着篮球的名义争夺才文西吗?”
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听到纪洲的这番言论,许拾言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自认为自己很厉害,又分析得头头是道,实际上,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对于许拾言来说,任何人、任何物体,都无法代替才文西,仅仅是拟代也不可以。
这场篮球赛,主要就是为了打给才文西看的。
要让他知道自己会输,然后只能在陆域等人的嘲笑声中,落寞地离开篮球馆。
受伤是个反应不及时的意外。
当他看见场外的纪洲一边笑着一边装作要吻才文西,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分神是必然的,以至于陆域运球过来的时候,他虽知道,却没来得及闪躲或直接抢球,犹豫间,带着力道弹起的球砸在眉毛之上,擦裂一道小口子。
跌坐在地上的一瞬,听见场外观众的惊呼,他忽然有种意外惊喜的感觉。
这样的话,少年的注意力已然会事半功倍地落在他的身上,甚至还会忘记冷战这件事。
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场外的人渐渐散去。他侧头看向一直自作聪明的纪洲,“谁让你留在这的?”
纪洲:“肯定不是江朝阳。”
许拾言:“李连卓。”
除了陆域外的这几个人中,纪洲智商最高,李连卓想得周全,江朝阳面子最大,吴南鬼点子最多。
许拾言抬脚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纪洲跟上来,步子迈的比他大,几步追上,说道:“你做什么去?”
“关你什么事。”
“打扰到陆哥可不行。”纪洲说:“我大概猜到你任由自己受伤的意图了,但是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才文西关注到你……”
本想打击他一下,不过回想起才文西刚才失态的样子,纪洲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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