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小羽活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鸟气,当场提凳子把那个劳什子破电视给砸了,后来生生逼得陆饶去赔了十几台电视钱,这事才算了了。
甥舅俩刚从警局出来,上了回主家的车,陆饶就直入主题:“小羽啊,你看舅舅带了你这么多年,牺牲也是很大的,如今舅舅也是三十奔五的人了,还是黄金单身,这人哪,一旦到了年纪,难免就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陆小羽憋了满肚子的鸟气,回答得倒也是孝顺:“舅舅要是想结婚生子了,那倒是咱们家里喜事一桩。”
“那倒不必。”陆饶道,“我是个不婚主义者,原本我也是觉得,孩子这种事情,不能强求,但是最近我又在想,它既然来了,自然就有它的道理,我不能白白扼杀一条小生命。”
来了?
陆小羽终于有了点反应,停下玩游戏机的手,皱眉看向陆饶,喉咙像是吞了三千根针。
陆饶总算找到机会将陈沫的孕检报告递了过去,面儿上却一片泰然。
“停车!”
陆小羽半路就捏着那报告下了车,来竞技城截住了刚刚准备出门参加语言学习班的陈沫。
“啪!”
他将手中的检查报告摔在桌子上,劈头盖脸道:“陈沫,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什么幌子大旗都敢拉扯,我早跟你说过了让你别跟我舅舅拎不清楚,你他妈还硬着头皮贴上去!他那种人——”
啧啧,这时候看得出来这小孩偏心了,他现在的语气,活像陈沫是块单纯的香饽饽,而陆饶是招惹苍蝇的坏东西——可架不住他偏心的女人不领情啊。
陈沫听得真是大为光火,满肚子都是愤懑。
“老板,牛肉豆腐脑!”
陈沫中气十足,一拍桌子,叫了一份豆腐脑,和一份额外加的蒸肥肠,两人这是在一个环境卫生糟糕的苍蝇馆子里,主要是陈沫刚回来就被陆小羽拦住了,她又肚子饿,两人就就近找了个巷子,进了家吃豆腐脑的小店,没一会儿,菜上来了。
陈沫埋下脑袋就开始大快朵颐,全程一句话没说。
陆小羽铁青着脸鼓胀着眼睛,恨不得几口咬死她,却依然好看。
陈沫何尝不想一碗肥肠盖在陆小羽的脑袋上,她在心中歪骂:叫你这小畜生心肠狠毒,叫你给我下药,你下药的时候咋不想我可能跟别人上床呢?上床之后你咋不晓得给我买盒避孕药呢?装纯!哦,现在知道我肚子大了,憋不住了,一副要把我肚里小乖乖刨出来生吃掉的架势,你吓唬谁呢,小人渣。
当然,陈沫是不敢跟这小祖宗嘴上逞强的,人家可是踩在金字塔顶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才少年,别说今后的前途有量还是无量了,就是家庭背景也是分分钟捏死她跟捏死蚂蚁一样,但是陈沫也不怕这小流氓,毕竟比他多吃了那么多年的饭,她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哎,我这心中也是煎熬。”陈沫吃完最后一勺豆腐脑,摸了摸肚子怨怼地说,“我留着这孩子吧,心中膈应得慌,可要是遵从心意去堕胎吧,这不仅伤身,还会引来孩子他爹的报复。”
陆小羽牙咬得死紧,捏着那份连陈沫都不知从何而来的检查报告,眼神阴郁不知感想为何。
说实话,陈沫还真没搞明白陆小羽今天来找她的动机。
逼她去堕胎?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