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反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也不知道打在了顾曼的哪里,反正就是回声响亮她手掌心发麻,女人之间战斗起来,那画面真的丑陋得不堪入眼,拳打脚踢都还是好的,最可怕的是期间还伴随着扒衣服,袭胸,扯头发,叫骂,抓脸等等违规行为。
“你去死!我杀了你,贱人,我杀了你!”顾曼早已经烧红了眼,今天不管不顾都要取她狗命。
陈沫哪里肯认输,翻身一个鲤鱼打挺就把发狂中的女人给按在了茶几上,重重一个过肩摔将她甩翻在沙发上,然后乘胜追击扑过去,两人在沙发上撕扯起来。
最终,战败的竟然是顾曼。
陈沫一个孕妇,除了最初的两脚之外,竟然未受重创,她抓了抓发丝,用跟根皮筋将头发随意炸成马尾束在脑后,狠狠两脚将沙发上的女人提到了地上,自己往沙发上大爷似的一靠,翘着大长腿,冲着地上的女人勾勾手指,笑得十分恶劣:“来啊,继续互相伤害啊,who怕who!”
顾曼咬牙又狠狠扑上去,被再一次干翻在沙发下。
陈沫心里爽呆了,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个致命真理:能动手就尽量不逼逼。
讲再多的道理,耍再多的阴谋,都不如这样明手明脚的撕逼一场来得痛快,她对顾曼说:“你怪不得我,怪只怪你一腔真心却喂了条不知感情冷暖的死狗——你多美艳也好,狼狈也罢,他不在乎——你为此迁怒于我要置我于死地,其实很可笑。”
“我可笑?”顾曼短暂地愣了两秒,鼻青脸肿的表情看起来无比滑稽,她双眼圆睁,尽是血丝,“究竟是谁可笑?你真以为他会让你生下他的孩子吗?我的今天,不过就是你的明天,就是你的明天罢了!”
她疯狂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
陈沫也跟着她笑。
两人都觉得对方是疯子。
“你真可怜。”
陈沫突然就觉得很不得劲,慢慢笑不出来了。
陷在感情漩涡里的女人,真可怜。
陈沫不知道顾曼和陆饶之间有什么故事,但是据陆小羽讲,顾曼跟在陆饶身边多年,甚至在尼泊尔那荒凉的三年,她都始终不离不弃伴随左右,据周存说,顾曼对陆饶用情至深,深到迷失了自我,分不清方向。
顾曼说:“我跟他曾经也有过孩子。”
陈沫一顿,如实说了:“小羽说你仗肚行凶逼婚,结果最后被揭穿假怀孕,真是尴尬。”
“呵,”顾曼只是悲凉地笑了一声,捏紧的拳头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咬紧了牙没有再吭出声来。
不知怎么的,陈沫这回就这么信了。
顾曼当年也许真的没有所谓的假怀孕。
她可能真的有了陆饶的孩子,或者说有过。
这个女人的结局真让人心凉。
陈沫最后下楼去的时候,陆饶正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抽烟看报,听到她走进的脚步声,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私愤泄完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