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问:“你的学生证是不是丢失过?”
周汐想了会儿,“是丢过,但那是刚上高一时的事了,发现丢了之后我马上就补办了。”
陈争接过周汐的学生证,证件外面套着精美得夸张的外壳。他将学生证取出来,前后看了看。证件里面有芯片,但只是用于进出校门的普通芯片,并不会因为补办了新的证件,旧的那张就不能再使用。
陈争把学生证还回去,周汐紧张道:“陈警官,不会有人冒充我干了什么吧?”
陈争最初的想法是,“小汐”或许只是碰巧捡到了周汐的学生证,觉得可以利用,于是冒充周汐。但周汐却说学生证高一刚入学时就丢了,那么已经是两年多以前的事。“小汐”将证件保存了这么久?因为她与周汐本来就有恩怨?
陈争问:“上高中之前,你有没得罪过什么人?”
周汐露出困惑的表情,没答上来。
陈争也意识到这问题太宽泛,学生时期得罪谁、和谁好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很难从这里找到突破点。“没事,要是想到了什么及时联系我。”
周汐追出来,眼里已经含着泪水,“陈警官,这件事真的和我有关吗?温然不会是因为我才出事的吧?”
陈争只能说:“我们会尽力寻找刘温然。”
鸣寒此时也在十中,面对的却是另一件棘手的事——技侦无法确定是谁干扰了13班内外的监控,却终于经过跳板,找到了一个并不算多高明的黑客,吕鸥。
“我早就发现你小子有问题。”鸣寒对吕鸥很不客气,直接扭送到一间自习室,将门一关,“说吧,给刘温然送礼的是不是你?”
“不是我!”吕鸥不甘示弱,冷眉冷眼地瞪着鸣寒,“既然你们能够找到我,不能判断那天的监控不是我影响的吗?”
鸣寒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平时用你那蹩脚的入侵,真正要做什么时,用干扰器。到时候警方一问,你就说——既然你们能够找到我,不能判断那天的监控不是我影响的吗?”
“你!”吕鸥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不是我,你没有证据不能瞎指证!”
鸣寒往桌上一坐,“好,我们暂时不说那天的事,就说说你入侵监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鸥梗着脖子,不肯回答。
“你现在还跟我犟?”鸣寒冷笑了声,“以前你说我不能对你做什么。对,因为那时候我对你只是有所怀疑,我查玩偶,你也查玩偶,你甚至都查到理仁中学去了。我还是不能拿你如何,因为你有你的自由,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我不能随便约束你。但是现在呢,你觉得你还是没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你还是想沉默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