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坞是西湖河畔最有名的一家妓院,妓院内迎客的姑娘虽多不可数,但个个却都是经过一番精心调教,伺候的功夫足以教那些上门寻欢的爷儿们销魂不已。
当然,凡是妓院必有一个艳冠群芳的花魁,抢尽西湖锋头的花坞也不例外。
美貌名妓沉飘飘即是百花之冠,一些达官贵人们莫不双手捧着银两,想见她美丽的娇颜一面。
只是沉飘飘的目光向来过高,并不是每个上花坞来销魂的人都能见到她,除了第一眼即叫她爱恋上的。
“唔端爷”
不绝于耳的吟哦声,断断续续地飘扬在欢爱气息浓厚的雅房内。
沉飘飘双腿大开地勾住有力的腰身,半褪的肚兜掩不住弹蹦而出的硕大乳房。
她紧紧地攀着结实的手臂,腹部像涌起波波热浪似的,任由他火热的灼挺在她体内冲刺,欢愉与痛苦的表情交织在她美艳的娇容上。
只是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一点也融化不了脸上的严寒,他用视若无睹的冷漠眼神在她体内狂乱的抽动肆虐。
“唔端爷,可以了”沉飘飘发出欲仙欲死的嘤咛,显然已承受不住这永无止境的性爱欢愉。
并没有缓下动作,反而像是要发泄过多的精力般,更加剧烈地撞击着她丰盈的娇躯,双手无情地揉捏她高挺浑圆的双峰。
“哦”沈飘飘美丽的眸子半睁,迷恋又贪婪地望着他。
绝凛的眸芒掠过眼中,他加快律动的节奏,直到一阵充实而饱满的痉挛降临,沉飘飘尖叫出声,在极乐的欢愉折磨下,终于承受不住地昏死过去。
马上不留情的抽身,在宣泄过后,稍稍获得控制的意识,才不至于有杀人的念头。
自从水中仙子由他手中逃离之后,他的情绪就一直处于极度阴晴不定的状态下,所以他必须找女人来发泄他犹如排山倒海的郁闷,否则他真会因挺不住而爆开来。
“大当家。”门外忽然响起冷焰的声音。
冷眼一凛,沉声道:“进来。”
“启禀大当家,发现上官青云的踪迹了。”无视于沉飘飘一丝不挂的赤裸青光,冷焰态度严谨的报告着。
“要闲云先行跟上,其余等我的命令。”面无表情地吐着无温语调。
“是。”他衔命告退。
“等等,我要你找的人找到了没有?”的眼眸快速闪过一抹复杂的幽邃。
冷焰一脸恭敬的摇头“属下搜遍整个山林,就是没有找到大当家所形容的女子。”
蓦然闭眼又睁开,眼中的寒意似乎更深沉。
“那就往杭州和洛阳这两个方向去找。”冷冽的声音清晰逸出,他就不相信她会突然凭空消失。
“是!属下马上去办。”
“唔唔”一阵阵令人鼻酸的哭泣声传来,让正在整理花圃的阿土伯感到讶异,不由得随着哭声举步循去。
当他瞧见蹲在墙角偷偷哭泣的春梅时,便露出一脸慈祥和蔼的笑容。
“怎么了?小春桃,是谁欺负你了?”瞧瞧,一双眼睛哭得像兔子眼似的,真是可怜呀!
“唔唔小姐小姐又不见了。”春梅不断的掉眼泪,并努力睁大肿得像核桃似的小眼。
“这很正常嘛?”阿士伯莞尔一笑,脸上有着见怪不怪的表情。
这白云山庄的水灵小姐从孩童时就爱玩失踪的把戏,庄内上下有谁不知,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可是小姐明明答应要回房间等我”结果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想也知道她又笨到上了小姐的当。
“好了,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可不好。”阿士伯安慰的拍着她的肩。
春梅听话的擦干眼泪,仰头可怜兮兮的问他“阿土伯,你到处走动的机会最多,说不定有看到小姐往哪里去才对,是不是?”
“这我一早就待在花园里修剪花草,也没离开过半步”阿士伯搔搔耳朵,眼中有着一抹歉然。“帮不上你的忙,实在是很对不住。”
“不!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春梅认命的站起身,抽噎道:“要不是我这张嘴闲不住,在厨房和王嬷嬷多聊了两句,小姐也不会偷溜不见。”
事实上,她也已经看破,并且有着接受老爷和夫人责罚的心理准备。
“咦!这小姐该不会又上楼家赌坊去了吧?”阿土伯忽然冒出一句。
听了阿士伯这如醒脑丸似的话,春梅原本黯沉的脸立即光亮起来。
“对对对?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呢?”她兴奋不已的猛点头。
依小姐那爱玩又怕无聊的性子,一定又是上楼家赌坊去找水仙小姐解闷。
太好了!这下有了目标,找人就不是难事。
“谢谢你,阿土伯,那我马上就去把小姐找回来!”说完,春梅立刻往侧门快捷方式的街道跑去。
虽说小姐的那一票莫逆之交她都见过,不过其中尤以最温柔美丽的水仙小姐给她的印象最佳,也最符合她心中对名门闺秀的期许。
但,这倒不是说水银小姐或者是水晶小姐有什么不好,只是她们离经叛道的怪异性格,都跟她小姐一样不分轩轾。
而她呢,则是宁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并不是她杞人忧天,而是太了解这不足为外人道的个中秘辛,当然会自动自发的对她们敬而远之,以免突来不测风云,成了她们的俎上肉。
就拿水银小姐来说。
虽然美若天仙,但也是个让人肃然起敬的恶女,恶到就连一些专门欺负善良百姓的地痞流氓见到她,都会自动自发的靠边闪,以免下场成了中元普渡时,摆在供桌上拜拜的猪头。
而水晶小姐就更不用说。
艳丽无双、妩媚性感的外表,时常会为她招惹来一些无妄之灾,尤其是自喻风流倜傥,实则不自量力的登徒子,常常会因为色迷心窍,忘了“美丽的女人最危险”这句千古明训。
而后果当然可想而知。
调戏美人不成的下场,当然是被打回原形,让拜拜的供桌上,又多一副凑热闹的牲品。
所以说,虽然她私底下很尊敬她们那些为民除害、造福乡里的义举,但基于顾全小命着想,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她宁可问她们远一些。
也还好她现在要去的地方是水仙小姐家所开设的赌坊,想起善解人意的水仙小姐,就让春梅不禁羡慕起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婢女夏兰。
一样是为人婢者,为何命运会有天地之差?
要是她家小姐能有水仙小姐一半的温柔可人,那她也就用不着这么辛苦找人。
连叹三声,春梅心中无限哀戚。
望着逐渐远去的春梅,留在原地的阿土伯不禁摇头叹息。
“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不知道小姐那古灵精怪的性子,将来有谁能够管得住哦!”他喃喃自语的道。
老爷和夫人是别指望了,要说大少爷的话,那更是提都甭提。
试问,山庄里上上下下有谁不知道,年纪大了小姐将近十个年头有余的玉楼少爷,有着极为严重的恋妹情结,是标准的有妹万事足,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小姐说。
可怜哟!照这样说起来,老爷和夫人这一家子还真是上下不济,竟然没有一个人制得了小姐这天生的磨人精。
看来,这唯一的期盼,就只能仰仗未来的姑爷了。
唉——
“下好离手!下好离手?”庄家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楼家赌坊内回荡。
这洛阳城县内,最富盛名的楼家赌坊,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任何想在这儿耍老千的玩家,都只能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所以,只要到过楼家赌坊的人都知道,手脚干净是保命的不二法则。
但,今天楼家赌坊内的情况实在是有点诡异,所有赌客的目光皆不由自主的往同一个方向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