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让奶奶他们看着不就好了?”男人笑了笑,捏了捏她手心。
“乖,我们今天过二人世界。”
他说着,将她朝海边引。
那艘豪华游艇,此刻就停泊在海面上,灯带映出一层暖光。
“二人世界”。这个词,多少有点烫着女孩的耳朵。说起来,自从多了哩哩之后,很多事情在变。现在她会在他兴致正旺的时候,一边主动地绞紧他一边哼哼唧唧地催他快点儿,好早点结束,她要看看哩哩有没有醒夜。这时,他通常会哑声让她放松,别咬这么紧。
漆黑的夜空下,游艇犹如一艘华美的宫殿,欢迎着公主的到来。
女孩上船,穿过甲板,来到一楼的客厅,鼻端嗅到一阵淡淡的清香,典雅又馥郁。
推门一看,鲜花在地板上蜿蜒如瀑布。这花海是精心布置过的,小铃铛形状的花朵、藤蔓围绕着冰美人百合和玛丽安托内特玫瑰。
女孩站在一地花海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异样熟悉——是了,用以形成娇妍花海的鲜花,其实就是她们婚礼上的鲜花。
女孩一一将它们辨认了出来。常青藤、铃兰、小苍兰...
这时,男人像变魔术似的,从一旁的三角钢琴中掏出一束冰美人百合花束,拉过她的小手,放进她手中。
百合蜷缩的花瓣像是白狐的尾巴,缱绻美丽。
“送给我的?”女孩又惊又喜。
“嗯。”
男人低头,凝视着她。除了她,他还会送花给谁呢?只会是给她了。
“今天哩哩过生日,我还有花收啊——”她笑着,轻轻凑过去,闻着百合馥郁、清新的味道。
女孩的一颗心,忽然冒出了很多粉红泡泡。
“当然有。”男人低声。
都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一年前的这一天,她被推进了产房,而他除了在产房外焦灼地等待,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外头,听到她无力的、像小猫一样的啜泣。
等再度出产房时,她小腹底下多了一道伤口。
那时,他觉得世界都要停在那一刻了。
男人在躺椅上坐下,温柔地将她拉过来,喉结滚动,嗓音低沉。
“来,让我看看刀口,恢复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