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脸红时,梁津已经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靠了过来,严严实实地搂住她。他的皮肤上,还有热水留下的、蒸腾的热气,弄得她暖烘烘的。
莫名地,女孩有些口干舌燥,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舔了舔唇,这个小动作也没逃过梁津的眼睛。
男人从善如流,从床头柜拿过她的杯子,将一根长长的软吸管放到她唇边。
这样,她就算不坐起来,也能用软吸管喝到水。
“还有烟味吗?”梁津将她的杯子拿走,放好,低声问她。
她从一个仰视的角度看到他,他眼底有深深的青晕,好像一直都没睡好,整个人像一座俊美但是颓败的雕塑。
“没有了。”女孩吸了吸鼻子。只闻到他身上沐浴香波的气息,还有他本身冷杉森林的气味。
现在他好温柔,但是昨晚他又好暴虐。弄得她好痛,但是似乎在痛里,又扯出让她羞耻的快乐,让她一边哭一边喜欢。
半晌,她听到男人幽幽的叹息,紧接着,他的大掌滑落下去,抓住了她的小手,一根根撑开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还疼吗?”他贴住她的耳朵,轻声。
“哪里?”她反应迟钝,一时没有意识到他语气里的危险和暧昧。
她的反问,倒让男人说不出话,只是双眼淬出禁忌的色泽,晦暗不明地看着她,直到她脸颊蒙上一层红晕,羞涩地摇头——她到底是不好直接告诉他“不疼了”,她要面子,就那么被弄弄就发烧了,这让她脸往哪儿搁?
这样想着,女孩有些失神。
看着她失神的小脸,梁津心底一阵阵发空,此时此刻,他的小女孩在想什么呢?会不会还想着昨天晚上,给别人过生日的场景?
他想起昨晚上他朝她走过去,浴袍掉下时,她瑟缩的、害羞的表情。明明都结婚了好几年了,她还是会害羞,这个小可爱。那时她两只粉嫩的足底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下,十粒珍珠似的脚趾紧紧蜷缩,足底被他握住,完全是任由他操控的。
梁津的手指游移上去,摸到她光滑如绸缎的小臂。她的小臂上有一枚浅浅的牙印。
昨晚上,走进主卧之前,他也才知道,她小臂上的牙印竟然也和黎明泰有关联。而这最终导致了他的短暂失控。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伤口时,女孩大大咧咧地和他说,是被灰仔咬了一口。你知道灰仔吗?就是那只最聪明伶俐的小熊,它平时很通人性的。
那时,他就训斥她不注意安全,她用一张固执的、执拗的小脸打发他,哼哼唧唧地嫌弃他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