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是好危险。梁津只要一掀开被子,就发现她放在大腿旁边的小海豚,还有被她垫好的宝宝被垫。
“今天睡这么早?”男人轻声笑了笑,眯起眼睛,将她慌慌张张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现在才晚上十点。她是喜欢熬夜的性格,做什么事,只要一入迷起来,不到凌晨一点都不肯去睡觉。
“困了,困了。”她合上眼皮,装出一副困困的样子。
“怎么困这么早?”男人低声。
“就是困了嘛。”女孩覆合在眼皮底下的眼睛颤了颤,这个小动作也没逃过梁津的眼睛。
“可是往常,你都不困这么早的。嗯?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躺到床上去了呢。”男人哑声。
他伸手,粗粝干燥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脸蛋上轻抚。
“小萱的脸,怎么这么烫呢。”梁津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意有所指。
女孩的眼睫不安地颤了颤,梁津真是太了解她了,对她每一处细微的反应都了然于心。他懂得在她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握着小兔,低声说怎么变大了,懂得她那时候脸蛋会发烫,懂得水会变多床单会被打湿,懂得她眼睫潋滟。
“被子有点热,天气变热了。”女孩弱弱地解释。虽然,这解释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既然热,那小萱为什么还要蒙着头呢。”男人步步紧逼。
他其实全都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这么了解他的小萱,甚至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她的气息,甜甜的,香香的,就跟她本人一样。
“你背着我做什么了,嗯?”男人哑声,低沉到极致的嗓音,轻轻刮擦过她的耳膜。
女孩紧紧扯住被子的手指缩了缩,睁着无辜又迷离的眼睛否认。“没有的,没有的。”
“别装了,装得好辛苦,也忍得好辛苦,是不是?”男人低声说着,将早就用湿巾仔仔细细擦过的手,伸到了被子底下,摸到她掀起至腰部的裙摆和光溜溜的肚皮,向下。
那晚,窗外春风吹拂。
周萱都不知道怎么度过的那晚。辛苦洗净又晒得松松软软的被单还是被溅湿。梁津羞人的话语仍在耳边,她恨不得捂住耳朵,不给她说下去。那晚上作案工具的铝膜包装被撕了四五个,好像要把前些日子缺失的全补回来。
三月份开始,她和梁津就搬到了海城农业大学附近的大平层居住。
周萱在海城农业大学上春季期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