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下车窗,薄暮冥冥,一股秋日的凉意层层铺开,她伸手在车内舀了一掌的风,小声说:“其实我还有很多事瞒着你。”
“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的,隐瞒也不等于欺骗,就算你骗了我,只要你喜欢我这件事是真的,其他什么,我都可以原谅。”影帝说这话的时候,忍俊不禁用伸出右手捂了捂嘴唇。
暮色很快变成夜色,月光从云头爬出来,城市换上了流光溢彩的另类面容,车汇入车流,划破扑面而来地纷繁,蹀躞一地地的霓虹。
宋深深酝酿了很久的情绪,在他这里全部溃堤了,“其实,我是皖南宋家的宋深深。”
原来就是这个,他唇角一勾,“我知道。”
不用侧过视线,也能看到她微微张开的疑惑的眼睛。
他笑,“我和你哥哥,是一向不大对付的酒肉朋友,他是什么来历,我一清二楚,你和他本是同根生,当然也是宋家的人,而且是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
现在,他已经托起了这颗明珠,细细打量,欣赏她不经雕琢的天然和纯粹。
她被保护得太好了,没见过风浪,没见过诡谲,也不曾受过什么欺骗和伤害,她还是那么单纯无害,对谁都充满善意。
当然,她还学习成绩优秀,努力上进。
这些在徐承寒的读书时代是不可想象的,他一向佩服学霸,尤其是他喜欢的学霸。
“还有半小时车程,深深,你后边有个箱子,里边放着饮料。”
她确实渴了,点点头,将身后的纸箱搬下来,小心翼翼地拆开,里边摆了四瓶果奶,草莓的红色,上面的代言人就是他,还有一个娇小美艳的女人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握着饮料,两个人俊男靓女,好像能从一瓶饮料里喝出爱情的蜜意。
宋深深理解他的工作,可是,他比自己大六岁,工作环境特殊,也许他见过世上各种与众不同的女孩子,与她们有过很多亲密的接触。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这些,心便感觉到淡淡的失落。
徐承寒见她捧起了饮料,却迟迟不喝,疑惑地问:“怎么了,拧不开?”
宋深深摇头,“没、没有。”
她说着,将饮料瓶盖拧开合起来,汩汩的水声,她白皙秀气的一截脖颈,在丝发里若隐若现。
车内的空气突然燥热起来,徐承寒摇下了驾驶座左侧的车窗,任秋风一缕一缕地灌进来。
他抿着唇不说话。
宋深深喝了几口,合上瓶盖,将箱子放到自己脚边,“我明天还能见你吗?”
徐承寒沉思了一下,脸上浮出淡淡的难色,“最近恐怕很难抽身出来,深深,我们可能,需要用手机联系了。”
“哦。”她轻描淡写地一个字,听不出半分失落。
徐承寒心弦一紧,“其实,我本来是打算这部戏拍完之后,留下空档,等一切水到渠成了之后,才向你坦明心迹的,但是深深,我的工作需要保密,很特殊,我暂时可能没法像其他人的男朋友那样随叫随到,但是你有什么难事或者不快,都可以告诉我,就算不能亲自来,还有凌砚。”
可是才过了不到半分钟,他的小女朋友那双清凌凌的像湖泊一般的眼睛,便蒙上了一层潋滟的水光。
徐承寒没谈过恋爱,头皮有点发麻,“深深,我保证,不会真的三个月不见你,我一有时间就会找你的。”
“没有,和你没有关系。”宋深深觉得自己有点丢人。
她还不知道,这次要面临家里怎样的冷暴力,爸的电脑应该还没有修复,修复好了,只怕就是大祸临头了。
这二十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忤逆过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她一直按照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