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寒?”凌砚在身后叫他。
徐影帝下意识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宋深深听到有人的声音,以为顾客光临,抱着一盆白色的小苍兰回头,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稍微矮点,但两个人都是风神如画。
尤其影帝的风姿,高颀秀美,宛如兰桂之华。
“您好。”宋深深弯腰将小苍兰摆到合适的架子上。
影帝已经面无表情地拉下了墨镜。
薄唇翕动了两下,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进了店里。
影帝目光直直地,看着这一幕。
她被一束束透过玻璃门的绚丽的日色都包围,碎花的裙角浮漾如潮,清清爽爽天然去雕饰的打扮,夕晖里那白皙的脸蛋染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明艳,宛如白色小苍兰花蕊间隐约的薄红。
清风拂动的长发,一下就挠到心底里去了。
“我,买花。”
宋深深脸皮薄,被人这么坦荡地目不斜视地看,有些脸红,“先生,您是给女朋友买花,还是给父母亲人买花?”
“我给……”徐承寒想到自己进店的目的,忽然收口,“给喜欢的人。”
身后,凌砚总算放下心了。他只是觉得,在娱乐圈待了八年千帆过尽的徐大影帝,不可能对哪个小姑娘一见钟情,可是影帝现在的眼神,连他都有点发憷。
还好,他还记着自己进花店是为了什么。
宋深深点点头,有些窘迫地指了指身旁的花草,“先生好像,是富贵人家的,不如试试香槟玫瑰……”
徐承寒的眉心缓慢地拧成了一个优雅的结。
他,影帝啊!摘了墨镜了,她居然不认识自己!
好像富贵人家,什么叫好像?
影帝气结,宋深深以为他不喜欢玫瑰,讷讷了一下,又指了指旁边的花草,“还有郁金香、马蹄莲……”
徐承寒将自己有些发胀的额头揉了揉,“行了我知道了,郁金香吧,包起来,二十八朵。”
大概是女方的二十八岁生日,宋深深不敢揣测顾客用意,忙点头,将开得正艳的红色郁金香挑了二十八朵,她的裙摆落到了地上,轻轻纯纯的,是万红丛中最清纯的那一朵,乌黑的青丝随着她垂头的动作而纷纷落下来,露出了一截雪白如藕节般的脖颈。
徐承寒无端觉得胸口一顿燥火。
宋深深将花层层叠叠地包好了,放上来卡片,“先生,需要题字吗?”
徐承寒看了一眼,“给我就好。”
“嗯。”宋深深觉得这个顾客有些不同寻常,她最后数了数包好的花束,不多不少二十八朵,“四百元。”
新鲜的红硕的花朵,沾带着晶莹的露水,徐承寒的眼神微微一深,目光忽然落在了她的胸口。
工作的胸牌上,有她的名字:宋深深。
徐承寒抱着花重新上了车,凌砚深吸了一口气,“承寒,紫苏小姐的生日宴会还有一个小时开始。”
“不去了。”
“你说什么?”
徐承寒抱着花,风流地耸眉,“回家。”
凌砚犹如百日撞鬼,愣头愣脑地打量着他,“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说好了,与关紫苏拍拖,制造热度,为接下来的新戏《九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