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本来圣上知道你是农户出身,又来了京城,本来有意把西郊的地赏赐给你,不过右相却说你那么厉害,不如把北郊的荒地交给你,看看你是如何化腐朽为神奇的,圣上居然同意了。”
叶相国是左相,右相国乃是他的死对头宫壑丘,不管什么事儿他都要跟自己唱反调,不过本朝以左为尊,实际上左相的官职还是稍稍比右相大一些的,但也奇怪了,西郊的是良田,北郊的却是荒地,圣上不是昏君,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所谓君心难测,在他看来,是不是圣上在考验这丫头呢?先给个枣,只要她干的好,日后就有个大西瓜等着,所以他也没怎么跟宫壑丘争论。
“荒地就荒地呗,反正是白来的,我帮那些难民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不过这块儿荒地来的正是时候!”汤小圆对着江沅鹤眨眨眼,江沅鹤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小丫头是想起了故人来了,还真是个热心肠。
“既然你不觉得委屈,那就随你怎么折腾吧,不过那块儿地种庄稼十年九不收,邪了门了,跟它隔着不远的地方的地就年年丰收,不然这块儿地也不会成为荒地,无人耕种,我听子荀说你种花也有一手,你看看能不能种花,种它一大片五颜六色的花,让那群坏心眼的看看。”叶相国虽然揣测着皇上应该另有安排,但还是因为被宫壑丘搅了局而有些气愤。
“不能种庄稼也未必能够种花,”汤小圆喃喃地道,“不过外公放心,就算拿块儿地继续空着,不也是我的了吗?”
她倒是心宽,那地看着面积不小,可要是真的还是寸草不生,那赏赐了跟没赏赐有什么区别,算了她既然想得开,自己也不多给她添堵了。
他们说得热闹,梁子荀和岑秋璃却没什么交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岑秋璃自打进门后就没有跟梁子荀说过一句话,可瞧着两个人并不像生气,难道她是因为要成亲了,所以有所避讳,可要真的是那样,她今天就不会来,自己乔迁,梁子荀肯定会来,也就是说,她并不想跟梁子荀说话,只是想看他一眼?
哎,算了,两个人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啊,不想了不想了,自己一个外人,也不能插手太多,既然涮锅的这么得大家的心意,那么过两天就可以开铺子了。
之后圣旨一下,她就去看看那块儿地到底有什么名堂,不过有了这块儿地,项天霸等人也可以有个落脚地了,他们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过活,圣上亲自赏赐的地,他们来这里干活,其他的人就不敢乱打这里的主意,这样山寨里的兄弟们也算有个落脚之地了。
临别时,叶老相国自然流露出了要把小包子带走玩几天的意思,汤小圆有些为难,梁子荀就拉着老顽童一样的外公走了,岑秋璃也是笑了笑后告辞。
汤小圆说了不多管闲事,但她还是觉得改天找个时间有必要跟岑秋璃喝个茶。
晚上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家三口,小包子又再次回归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咿咿呀呀的发泄着不满,为了防止他掉下去,江沅鹤特意把他的床边的围栏加高了很多。
小包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床上坐着的得娘,手里抓着栏杆,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活像是被人抛弃了似的。
“要不,今晚就让儿子跟咱们一起睡吧!”汤小圆心软了,“明天再让他睡小床,这不是刚搬新家吗?他可能不习惯,万一害怕怎么办呀?”
一个唱红脸,一个就只能唱白脸,江沅鹤来到儿子的小床边,抱起小包子,小包子天真的以为爹爹是听娘亲的话了,要回归大床跟娘亲一起睡了,可结果却被放平在小床上,还被冷着脸的爹爹吼了句,“睡觉!”
汤小圆跟儿子的想法一样,可没想到江沅鹤这么不给面子,却听他说道:“圆圆,咱们这是儿子,不是闺女,不能太娇惯了,不然以后怎么顶天立地,扛起一个家。”
道理没错,可道理有时候遇上了情理就行不通了呀,“就一晚,我不抱着他,我心里不踏实。”
与其说是儿子需要自己,还不如说是她也需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