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夏都耐心的一一为他解答,还为他弹奏起了三味线。
这种乐器看起来有点像琵琶,弹奏的时候用的不是手指而是拨子。
弹奏的曲子节奏有些缓慢,只可惜他并不懂得欣赏甚至有点想睡觉,不过亚伦还是非常捧场的拍手叫好。
然而少年鼓完掌之后脸色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怎么了?”鲤夏将三味线放到了一边,起身小步跑到了他身旁关心的询问道。
“唔……腿麻了,抱歉,失礼啦。”
少年略带腼腆的表示歉意,然后换了更加随意的坐姿,捏了捏发麻得难受的腿。
唉……他果然还是不习惯跪坐,而且无论哪个世界,他都没有穿的这么正式,也不知道隐从哪里搞来的衣服,西装革履还有帽子。
说起来他明明是顾客为啥要搞得这么拘谨,大约是被老妈子似的后藤嘱咐带偏了,反应过来的亚伦修长的指尖扣着领带结往下拉开,解开了衬衣的两个纽扣,像个咸鱼一样躺在榻榻米上。
鲤夏颇为好笑的看着他露出了本性还贴心的帮他揉揉发麻的腿,许多人只有在熟悉了之后才会不自觉的露出本性,到底是个孩子能忍耐到现在已经很好了。
少年是顺着杆子往上爬,还跟小姐姐抱怨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种受罪的跪坐法,太让人受罪了。
这一通在鲤夏的眼里,亚伦就是只漂亮的小猫儿亲昵的叫得人心都酥了,那一头微凉柔顺的金色头发rua得让人上瘾。
熟悉了之后亚伦甚至还枕着小姐姐的膝盖,享受着满怀温柔的顺毛。
啊,这简直就是天堂。
等他依依不舍的从温柔乡出来滴时候,那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看得后藤都傻眼了。
怎么进去的时候还是苗根正红的娃,出来就变成了个浪荡子一样。
他才十二岁!该不会真的魂儿都被勾走了吧?后藤十分怀疑他还记不记得自个儿是来做什么的。
花魁真的那么漂亮吗?在外面守了大半天的后藤不住想道。
一直在各地奔波周餐露宿的后藤,不是去支援就是在支援的路上,自然不会有什么时间去关注花街的事情。但是漂亮的女孩子他还是见过的,蝶屋的那两位就很漂亮。但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想要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一张皮囊过个几十年谁还不是一个样子。
有空想这种东西,为什么就不愿意去帮忙消灭鬼这种丧尽天良的生物呢?
常年的后勤生活并没有磨灭后藤的责任感,但偶尔也会让他进入误区,普通人并不知道鬼的存在,顶多也就听过夜里会出现鬼这样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