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宁的头发乱糟糟的，瑾礼的脸上还带着渲宁抓挠地的伤，一个坐在地板上，一个跪着，低着头等着瑾茗的教训。

瑾茗看着一地狼藉，再看他们现在装乖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谁先交代？”

“他把你给我的小鸭抢走了！”渲宁抢先说。

瑾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只原先放在浴缸里的小鸭确实是放在高处。

“小礼？”瑾茗叫了他一声，“你怎么说？”

“我教他发音他不肯学，也不听我说话。”瑾礼说，“而且那是你的小鸭，不是他的。”

瑾茗感到匪夷所思，“就因为这样？把浴室闹成遍地狼藉？”

就因为一只小鸭子？

“你们都多大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扯头发、抓挠对方，瑾茗怎么都不明白两个能这么幼稚。

“他虐待我，亲爱的，我好痛，他拔了我好多头发，我不漂亮了，你看你看。”渲宁把地上的头发捡起来放在手心里，委屈地跟瑾茗告状，“他直接把我的头发往外扯，还打我的脸。”

本来顺滑的头发毛毛躁躁的，他手上的头发很多，瑾礼是真下了狠手。

瑾礼瞪了渲宁一眼，唾弃他抢先告状，接着把自己被渲宁挠出几道血痕的手臂露出来给瑾茗看，谴责渲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手没比他好到哪去。

瑾茗头都大了，她双手叉腰一视同仁地把两个人都骂了一顿，“不把浴室打扫干净今天就不要跟我说话了”。

撂下这句话后，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浴室。

“亲爱的……”渲宁想跟着瑾茗走，没想到瑾茗顺手把浴室门都给关了上去。

“啧。”瑾礼拽着渲宁的鱼尾巴把他扯了回来，指着地上的头发，“你清理这个，不清理好的话两个人都别想好过。”

渲宁扭过头朝他龇牙，鱼尾反过来把瑾礼的手给狠狠地拍了一下，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大致明白瑾礼说什么，低下头去把自己的头发捡起来，边捡边骂瑾礼不是人，拔了他这么多头发，肯定是嫉妒他长得比瑾礼好看之类的话。

瑾礼听不懂，索性不去理他，拿着布把地板仔细地擦了擦，把滴落的星星点点血迹全都擦了个干净，还顺便将其他的东西收拾完了放好。

他习惯做家务了，就算是做这么多都比渲宁的速度快，他完成自己的部分后，看到渲宁还边拖着尾巴边捡头发，完全没意识到他已经收拾好后，便笑了一下说，“我去找姐姐了，你慢慢捡吧。”

而后直接走出去，顺带着把门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