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的，下午扎进他肉里碎片取出来还有一些小口子，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他的鱼尾巴很漂亮，浸在水里的鳞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泛着深色的蓝。

瑾茗情不自禁地抚摸着上面的鳞片，渲宁发现她喜欢，就好心情地翘了翘鱼尾，靠在浴缸上，让瑾茗看得更仔细一点。

浴室里安静得很，只有渲宁摆动尾巴时拍击浴缸水和瑾茗搅动水的声音。

渲宁甚至觉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很是清楚，他呆呆地看着瑾茗的侧颜，瑾茗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捧着水往他的鱼尾上浇，就像是浇一朵花似的。

他再次问了一句:“亲爱的，你要跟我做吗？”

瑾茗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件事了？”

“因为、因为，我太喜欢你了，你的侧脸也好好看，哪里都好看，你不要我，我就觉得自己特别没用。”渲宁说，“我就只有这个优点了，你要了我，行不行？”

“而且我还能流眼泪，应该挺值钱的。”渲宁生怕瑾茗拒绝，补充了一句。

瑾茗没搭话，她没像在房间里那样明确地拒绝，而是在犹豫自己是要进房间里继续睡觉，还是选择在这里跟渲宁做了。

她的衣服刚才已经弄湿了，反正都是要换的了，现在也没什么睡意，要不就顺势做了？还有眼泪可以收集的话，听起来不是很亏。

就是这水太冷了，要是她真的进去的话，明天肯定会生病的。

瑾茗犹豫了好一会儿，“水太冷了，我不想进去，除非你答应能把浴缸里换成热的。”

如果他同意的话，她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跟他做的。

只不过刚才温水他都觉得烫了，大概率是不会答应的。

等下真把他烫熟了怎么办？

“可以啊，只要你愿意跟我做的话，我可以把尾巴先探出去外面。”渲宁哪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就算把他烫熟了就烫熟了，今天他这身子瑾茗是要得要，不要也得要。

瑾茗低估了他的热情，他看起来今天是一定要把身子给了她，还没等她再说什么，他就用手把浴缸里的水往外捧，一边捧还一边招呼她让她往里面放热水。

渲宁本想故技重施，用尾巴把浴缸里的水给甩出去，这样速度快，可是想到瑾茗会生气，他就收敛了点，改为用手捧着水往外倒。

果然是海里来的，一点都不知道借助其他的工具。

瑾茗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底部有个放水的阀门，让他按一下。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的渲宁稀奇得很，头探着研究了很久，照着瑾茗的话按了一下，身下的水就一直被那个洞口给吸走了。

他感觉很高兴，指了指那个洞口跟瑾茗说:“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