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玹也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尽心的处理伊斯顿的伤口,也将维克托的话听进去,没有去触碰关于脚上的任何举止。
替他给伤口消毒,过程中他发现伊斯顿不论是是皮肤还是哪里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像是捧在手心的白玉,光洁无瑕,偾张的青筋在他手臂上蜿蜒,弧度轮廓流畅细致且小巧玲珑,只是观赏都觉得意犹未尽。
身材薄却又有紧致的肌理附着在相应的部位,健康饱满而不失轻盈流畅的幅度曲线。
骨节长得尤为纤细修长,和他和别人的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看上去更美感,节点的突出骨感十足,指甲圆润饱满,秀色可餐,肌肤皮层渲染着粉嫩光滑,处处透着含蓄,就像毫无忌讳在人群面前公开朗诵一篇禁忌暧昧的情书。
握上温热手心,两掌相贴的柔软的皮肉面质触感,不亚于含在口中的软糖,猫咪毛绒软厚的爪掌,感受不到一点阻隔掌间触碰的粗糙物,只有他健身留下浅浅的茧层,却丝毫不影响手感。
霍玹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一切操作游刃有余。
可能是在消毒时刺激了感官,痛感涌现逐渐清晰明烈,将伊斯顿从酣睡中被迫叫醒。
他轻颤着眼皮缓缓睁开眼睛,因为疼痛他下意识扯了扯唇角,毫无疑问也扯到了嘴角的伤,吃痛的倒吸一口气。
也发现正在为他处理伤口的霍玹,睡眼惺忪的他,还没适应异常沉重的眼皮,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模糊不清。
“醒了?”霍玹垂首小心翼翼替她包扎着,嗓音低沉,带着浑厚且又明亮悦耳的磁性。
“嗯,怎么是你?”
“因为是我没有做到保护先生的义务工作,所以自然是由我来负责到底。”
伊斯顿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样子,只是懵懂的眨了眨眼。
“我并没有责怪你。”
他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拿着消炎贴伸手来到伊斯顿的脸颊边,贴心提醒道,“痛的话记得说,我尽量不弄痛你。”
操作熟练,也让伊斯顿有些意外,没有回话。
只是淡然冷漠的注视着霍玹,也是头一回注意到,原来霍玹的手又大又好看,伊斯顿的脸在霍玹的视角看来只有快一个巴掌的大小。
虽然同为男人,但差距过于明显。
本以为会因为消炎贴为了精准附着贴合伤口处而感到疼痛的下意识眼尾微蹙,但意料之外的没有,霍玹把握的精准相当巧妙。
“你经常做这些吗?”
“没有,是因为我小时候经常受伤。”
伤口几乎都包扎好了,就差衣物遮盖下的肉体还没处理。
霍玹对伊斯顿同为男人这件事不敏感,却忘了伊斯顿的取向,碎语尤为敏感,想要去撩开他的衣服,却被伊斯顿恼羞成怒的拍开,“你干什么!?”
她像一只受惊了的猫咪一样,隐约看到一只炸毛的猫咪。
霍玹后知后觉,懊恼的将头垂下,十分后悔的皱起了脸,解释着,“因为想着处理…伤口…所以忽略了,我并不是有意…对不起,伊斯顿先生…”
“够了,其他的我自己来。”
他也不解释其他的缘故,毕竟说了废话反而他不乐意听,所以直截了当的道歉是最快的结束方式。
“快出去!”伊斯顿催促着。
“那先生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他利落起身,转身便推门而出从伊斯顿的视线中消失。
像他这样的人就不该得到帮助,别人好心为他包扎他还将人赶了出去。
轻吸一口气,伊斯顿看了眼自己身上还穿着去主宅时的衣物。
脸上和腿上都有轻微的异物紧绷感,但他知道那是霍玹为他精心包扎着的伤口处。
不得不说他很体贴,像他这种性格的人,对所有人都包容和体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更不会为这点小事而动容。
从床上下来,用毛巾轻轻擦拭身体,脱下衣物后站在镜前直观的感受身上不看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伤口擦伤,神情不由凝重,时而会因肢体牵扯感到疼痛,他也在尽量避开这些部位。
擦拭完毕后感觉舒爽不少,穿上宽松的睡衣,坐回床上。
拿起笔记本便开始看电影,无人取暖的夜里,他会通过温馨的画面来得到心灵上的充实和温暖,让他在睡不安稳的夜晚得到一份慰籍。
等他醒来时,是早上十一点,工作的途中他睡着了,以至于他睡醒倍感腰酸背痛,锤了锤腰。
今天是休假日,所以霍玹不会时刻跟着他,等伊斯顿询问起他人在哪里时,就连起的非常早的维克托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说明他是半夜就离开了。
明明没住处可去,现在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不过伊斯顿也并不好奇,吃了午餐便去了后花院喝下午茶,因为他喜欢安静,周围是风刮过树梢,发出枝叶拍打的清脆声响,在他听到是悦耳的。
这些自然而然产生不可避免的动静反而是解救他从书的海洋中脱身的唯一方法。
他没有什么朋友,他也及其享受自己独自一人的闲暇时光。
当然这种闲暇时刻没有维持多久便被倏地闪到伊斯顿面前的霍玹打破梦境般美好的午后时光。
他散漫的不想刚从外面风流回来的模样,手上还捧着一束冰美人百合。
伊斯顿视若无睹的低头看着书,喝了喝红茶。
“伊斯顿先生,能问问我这花可以暂时养在这里吗?”
伊斯顿不禁将目光挪到他手中的冰美人百合上,太阳光的照射下,冰美人巨大的花瓣闪耀着淡淡的光彩,白如雪的花瓣,带着粉色的渲染描边,高贵而冷艳,纯洁且优雅,花瓣呈现的弧度彰显独特的品质,和他那苛刻而又娇蛮的生存环境。
处处都体现着它高不可攀的价值和高雅圣洁的品质。
再抬了抬眼珠子瞥了眼,“随便你,前提是别碍我眼。”
“谢谢伊斯顿先生。”
他开始自顾自的为花寻找落脚点。
“你什么时候能把房子找到?”
“啊?”
“你的身份不像是买不起或是租不起这里的房子,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他思索片刻道,“我已经在找了伊斯顿先生。”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家待着,给你两天时间,不,是一天时间。”
说罢继续喝茶,不再理会关于这个话题的任何,打开ipad上,打开界面,戏剧的页面展开,投入的目光全然不再理会其他。
不时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倏尔冒出一句冷不丁的话语,“伊斯顿先生喜欢听戏曲?”
伊斯顿过于专注以至于被他吓得一阵颤栗,眉头紧缩,立马察觉伊斯顿的不对劲,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知道自己又惹祸了,嘴角扬起尬笑的弧度,匆忙想要解释。
“那个不好意思啊,伊斯顿先生,因为我和朋友之间是这样的,抱歉。”
“给你半天的时间。”他咬字既重又轻,却也已经表达出了他的及其不悦,甚至将时间缩短至了极限。
“好好好。”眼下快速撤离赶忙去找房子。
果然这一波,不仅找到了住处,还将他的花也一起带走了。
加上近来没有需要他跟随的必要,以至于一个星期都未出现在他面前了,恢复往常,伊斯顿也顺心了不少。
这天刚好有人经维克托之手给了他一张票,是关于赛车的,不感兴趣,但消磨时间是个不错的选项。
所以他自行驱车来到地点,人很多,几乎是人潮汹涌,大多都是赛车手的粉丝们为他们而来加以助威,也是目睹自己偶像的风采事迹。
他带着墨镜,长发飘逸,轻薄的长衣外套内搭很休闲,随性且不失风格,走在人群里都是万里挑一的一抹香风。
不禁投来无数的目光,含杂各种各样情绪的视线交织错综带着复杂,无疑不落在他身上。
身上的那股清冷的疏离感也毫不掩饰的展现出。
位置很靠前,他安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看着手机。
不时周边慢慢坐满观众,热烈激情的声响堪堪嘹亮,过度刺激着伊斯顿的耳朵逐进大脑,仿佛在脑内回荡炒了n遍。
说实话他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还没开始就已经将他劝退了。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就起身离开观众席,去了这片场地的室内走了走,会经过一些媒体正远距离的在景观台上架着数台摄像机,实时录制或者拍摄关于本次赛事的所有画面。
伊斯顿有些好奇的走到一边,向下观望。
景观台下是休息区,所以可以很直观的看到选手在活动区域的行为,忙前忙后的人员,还有紧张的选手等等,人种也很丰富。
像盯着大锅的菜,眼尖的扫视,意料之中的并不吸引伊斯顿。
直到他无意中瞥见了熟悉的面孔,似乎和那位选手和熟,两人畅谈,但很快人群里急匆匆的跑来一人,狂奔到他们面前,及其惹眼。
在选手耳边说了什么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迅身想要离开却被拦住,至于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看上去事情不小,伊斯顿毫不感兴趣的转身离开。
在去找车的途中,被一个有些娇小瘦弱的男人鲁莽的冲撞停滞了步伐,他长的很漂亮,清纯的天真无邪,眼角泛红衔挂着泪珠,楚楚可怜。
似乎很害怕无意碰撞了伊斯顿,本以为他会赶忙道歉,可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双手紧攥住伊斯顿的手腕。
顶着一张清纯唯美的脸急切恳求,“救救我!求求先生救救我!”
沉默不语的他,我见犹怜的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怎么帮你?”
话刚说完就感到后悔了。
只是一瞬间诺拉的感激不尽,表现的异常汹涌,眼眸的热泪更甚。
实在是顶不住他这张像信仰的天使般的容貌。
“带我离开这里!哪里都可以!”说着说着还不时往后查看是否被发现,看来是真的正在遭遇什么。
都已经开口了,所以没办法不履行,于是便带着他来到自己停车的地方,让诺拉先上了车后座关上车门。
在绕到主驾驶位的一边时,他注意到原处一道急促的身影,越来越近,模样也愈发清晰,正是先前在景观台下与闲聊的选手,穿着赛服,是一张颇有攻击性的帅气面孔,不自觉的看了眼车内惶恐不安的诺拉。
伊斯顿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在挪开视线的同时,男人敏捷的目光与之投来,但两人的视线也就此巧妙的错开。
也正是这次错过,导致了他眼睁睁的透过车窗内,仅仅只是目睹诺拉的面孔一秒一帧的在他面前闪过,那种无力和绝望从他冷峻凝视的面上和视线就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恶!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