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想说谢谢。因为我害得你这样奔波,和刘恨陵决裂,那么努力得到的工作也失去,我........”
“傻瓜!”宇翔朝我微笑,“这全是我想做的,横跨美国的旅游多刺激,还得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机会呢。”
我也冲他一笑,可那笑带着苦涩。欠他的要怎样偿还?
“刘璃,”他温和呼唤,“你现在还想念他吗?”
想了一下我答:“是。我怕他怕得要命,可还是非常想念他,我想知道他在干什么,想什么,我很奇怪吧。”
八年来不停的盼望,看到他身影时的喜悦,离去时的依依不舍......思念刘恨陵已是大脑牢记的程序,他总是不由控制地出现,跟理性和感性都毫无关系。
可如今他恨我们入骨,不惜派来配枪的杀手,在这种情况下,本能的天性还是逃跑。
然而有一小部分想见他想得疯狂。
“......你不奇怪。但时间久了这种情绪会淡掉,那些负面的思想也会消失,当你一点点累积生活经验,从中建立自信,你会发现他对你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可恶。你已踏出自由的第一步,别在心里太跟自己过不去。”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他怎会看出我的内心活动。
“你一天到晚就懂得担心,试试放开心情怎样?把自己想成第一位,其他都不要去理会。”
把自己想成第一位......有可能吗?我可是刘恨陵训练出来的受虐者。
但不想辜负他的一番好意,我说:“嗯,我会尽量尝试。”
“很好。”
那天晚上我们下榻一间汽车旅馆,因有过上次的教训,宇翔索性跟我同房。两张单人床的房间并不宽绰,可他就在身边,让我感到安全。
蒙大拿洲地大物博,可人烟稀少,几十里路不见任何高楼大厦,我们置身的旅馆外一片空旷,天上的星星和上玄月格外明亮,映得房内皎洁无暇。
宇翔和我瘫在床上,今天一天仿如身处战场,身心劳累,可紧张过度不能入睡。
“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他看着月亮轻道。
“在刘宅.......”
“对,那时真吓了一跳,好奇为何平空出现那么一条匪夷所思的通道,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然后就看到你。”
是,我也记得很清楚,因为我的世界自从遇上他以后就开始改变了。
“你不肯跟我说话,见到我拔腿就跑。”他笑。
“我不是有意的,我很少接触外人。”
“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起来觉得很好笑。那时我想,是不是看到幻觉了,怎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美丽空灵的少女。”
“我也以为你是鬼。”
宇翔大笑几声,清脆如山涧清泉,“之后我想尽办法打听有关你的事,大家却都说不知道。”
“你都跟谁提起我了?”
“当然首先是陵哥,他神态凝重地说是伊丽丝的亲戚,就转移话题。”
“还有呢?”
“那个叫茜茜的女孩......”
“喔,她是我的朋友。”
宇翔的笑容突然消失,“她给我一种机心很重的感觉,希望只是我的猜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