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肖自新结发妻宋氏,手执利刀,恶狠狠地划向肖杰脖颈。
肖杰见状,本能地向后退却,且吓得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凌雪花听到哭声,知道是其杰儿,忙大喝道:“杰儿别怕,娘亲看到了。”
宋氏闻言一惊,随即冷笑一声:“故弄玄虚。”
于是再次提刀追向肖杰,肖杰边哭边退,已倒在地上,手脚朝上乱动,大哭不止。
宋氏面目狰狞:“只怪你这兔崽子生错肖家。”说着举刀捅向倒在地上的肖杰左胸。
然后,其刀尚离肖杰前胸三寸之时,宋氏身体被人掌力击开丈余,重重地闯在一棵碗口粗的松树之上,接着掉落在地。
宋氏被打得七荤八素,气血翻滚,她想爬起来,却被一男人一脚踏住其腹部,早已动弹不得。
宋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根本不敢看此男人,因为她对面前这男人再熟悉不过了,面前这男人是他的丈夫肖自新。
而小径上,肖杰已止住了哭声:“娘,杰儿好害怕,大姨拿出刀来追我,呜呜呜……”说着又哭起来了。
凌雪花也满脸是泪:“杰儿别怕,有娘亲在,别怕,只怪娘亲不好,没看着杰儿。”
肖杰很懂事的道:“是杰儿不好,乱跑出来,呜呜呜……”
童言无雅,哭声悲切,不远处的肖自新听得真切,父子连心,此时心酸不已,一把抓起宋氏的领口,像拖死猪一样地把宋氏拖到凌雪花母子俩面前道:“交由你们处置。”
凌雪花看了一眼遍体鳞伤的宋氏,随即一言不发地抱起肖杰,快速奔回肖家祠堂。
宋氏见状,不由得冷笑:“她不敢对我怎样,哈哈哈……”
肖自新本念夫妻多年,虽说宋氏可恶,心狠手毒,但若能悔悟,他会饶她一命。岂料她非但不知悔悟,把别人的大度误解为惧她。
肖自新知其无药可救,于是对宋氏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氏闻言一惊,她见肖自新面露杀机,于是一拜倒地,叩头如鸡啄米似的哭求道:“夫君饶命,夫君饶命,贱妾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肖自新冷冷地道:“肖杰比我的命还重要,为了肖杰的安全,他是肖家传宗接代的唯一血脉,他不可有任何闪失,因此,我决定,你安心上路吧,你不要怪我不念多年的夫妻之情,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要怪只怪你自己。”
肖自新说到这里,停了停,继续说道:“来生希望你做一个完整的女人,同时应心胸宽广,少生妒醋之意,做为女人,免劳做之苦,免奔波之劳,舒适清闲,衣食无忧,理应知足,你还夫复何求,你先天不育,却拿小杰出气,你去死吧,留你没用。”
他越说越气,走上前去,解下宋氏身上所系腰带,套住其脖子,系在一棵离地丈余的歪脖子树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宋氏被挂吊树上,双脚乱蹬,不一会就一命呜呼了。这就是一个妒醋横生的女人的结局!所以:知足常乐,忍能自安!是有道理的!
闲语少絮,正月初八日,肖氏双煞的祠堂里,抬出了双柩,众人皆心内忖度:双煞做孽,遭来报应。更令人奇怪的是:内庭总官金克木亲自送沈老夫人灵柩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