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从噩梦中惊醒时?,分明感觉到蹆间是湿的。
扶桑拿着亵裤走到油灯前,看?见白色布料上确实有一小块污渍,但绝不是尿渍,因为颜色很?淡,用手去摸,有点?像凝固的浆糊。
他的身躰,到底流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第48章
既然都云谏说了, 无论他?想买什么让徐子望只管付钱,那扶桑也就不客气了。出来一趟不容易,他?打算一次把需要的东西都买完。
先在成衣铺买了一套中衣和一件水田小夹袄, 接着去杂货铺买了洗手用的香胰子和洗澡用的澡豆粉, 又去脂粉铺买了搽脸的面脂、护手的手脂和涂身体的山茶油,最后在路边小摊买了两副面纱、两条发带和五串糖葫芦。
“徐队正, 给你, ”扶桑递给徐子望一串糖葫芦,“谢谢你昨晚带我回城,今晚又陪我出来逛街。”
徐子望迟疑了下,伸手接过来,道:“不用谢, 我也是奉命行事。还有,你别叫我徐队正了, 怪生分的,直接叫名字就好。”
“那怎么行。”扶桑顿了顿, “我今年十五, 你应该比我大罢?”
“我比你大得多,过了年就二十了。”
“那我叫你子望哥哥好?了。”
话刚出口扶桑就意识到不妥。
徐子望能在禁军中担任队正一职, 出身纵使不能与都云谏那样的天子骄子相提并论,八成也?是个官宦子弟,怎么可能愿意被一个小?太监叫“哥哥”?就好?比他?的师兄尹济筠,向来以他?为?耻,就是觉得他?身份卑微,根本不配拜赵行检为?师, 更不配做他?尹济筠的师弟。
扶桑正欲改口,却听徐子望欣然答应:“好?啊, 我是家?中独子,一直想要个弟弟妹妹呢。”
他?语气?诚挚,不似作伪,扶桑便也?欣然道:“子望哥哥,你叫我扶桑便好?。”
两个人吃着糖葫芦,边往客栈的方?向走边闲聊。
扶桑猜得没错,徐子望果?然是官宦子弟,他?爹在户部任员外郎,虽是七品小?官,但户部“油水”丰厚,是以家?境优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而且徐子望和都云谏还沾亲带故——徐子望的堂姐嫁给了都云谏二舅家?的某个庶出表哥,徐子望能够得到提拔,多少托了这层关系的福。
“所以……你和都将军很熟吗?”扶桑问。
“不熟,在护送太子出京之前?,我和他?两不相干,话都没说过半句。”徐子望觑了扶桑一眼,反问道:“那你呢,和都将军熟吗?”
“不熟,”扶桑道,“我之前?并不是东宫的奴婢。”
徐子望沉吟片刻,还是问出了口:“我们从客栈出来之前?,你和都将军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都云谏当?时那副模样,一看就是沐浴中途情急之下只披了件外袍就出来了,而扶桑的额发和前?襟都是湿的,十有八九是脑袋被人摁进了水里,而那个人大概就是都云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