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或许是身体以前有本钱,恢复的比较快,也或许是县医院的床位太紧张,第三天,大夫便告诉刘旭东可以回家休养,每天上午来输一次液,隔天换一次药,等到一周后拆线。
其实刘旭东不想回去的,自己那个出租屋环境实在太差,而且还冷,冷的让人沉不住气,自己买了个小太阳取暖,可是那地方的电压就跟过山车一样,有时候连个四十瓦的灯泡都供不起来,小太阳大部分时间都是个摆设。不像县医院的单间,暖气,空调,电视样样俱全,回去实在是非常不情愿。
但他还是听了大夫的话,自己在县医院每天的床位费就100块钱,药费也要上百元,虽说这医药费不是自己拿,但留下个无赖的罪名,自己恐怕担当不起。
刚回去,米胜利就安排徐强给刘旭东的出租屋装了一个烧煤的炉子,北方叫做‘憋喇气’,而且还给他买了一堆煤块,这个炉子一烧,还真管用,屋里的脸盆竟然不结冰了,这个特殊的照顾让刘旭东心里热乎乎的。
一个人在出租屋是寂寞的,徐强也不再每天给他送饭,刘旭东除了烧炉子就是烧炉子,要不停的烧才能保证热量,有时候自己竟然把自己当成一个烧锅炉的,脸上有时候熏得黑一片白一片,但为了能舒服一点,体不体面对他来说已经没关系了。
在出租屋的这几天,刘旭东给白晓晴打过几次电话,除了问候他的恢复情况之外,白晓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唯一能聊的也许就是王迪和徐凤娜,白晓晴告诉刘旭东,王迪在第二天就上了班,自己的医疗费是县政府出的。
这个消息让刘旭东感觉到徐强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每次给白晓晴打电话,刘旭东都试图解释一下邵丽丽的事,但每次话题刚引出来,白晓晴就打断他,不是有事挂电话,就是扯到别的话题。
这样的次数多了,刘旭东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总有一天白晓晴会知道他跟邵丽丽的关系,白晓晴不让他解释,说明白晓晴不想知道,别人不想知道的事,即使硬硬的说了,那也没什么效果,况且白晓晴的事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么?
想到这里,刘旭东心里坦然了很多。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拆了线,虽然右手还有些拘束,但起码能活动,能沾水了,刘旭东有种重获自由的感觉,拆线的第二天就到米胜利那里报了到,他实在是太无聊了,没有假期的时候很烦,可玩的时间长了也烦。
这人就是这么贱,冬天里说喜欢夏天,夏天里说喜欢冬天,上班的时候说喜欢放假,可不上班又说很无聊,玩都能玩烦,还有什么做不烦的?
班上果然没有见到徐凤娜的影子,而余善贵不愧是个多面的老油条,见了刘旭东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而且刘旭东的伤也跟他没关系似的,一边客气的问刘旭东恢复的怎么样,一边告诉刘旭东这几天可以不来上班。
刘旭东很烦感这样的人,这算什么领导?明明是为了他受的伤,不但在自己住院的时候一次都没去过,而且还看似屁事没有,连个惭愧的表情都不给。
虽然这么想,但刘旭东却不能表现出来,他对余善贵说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能耽误了班上的工作,自己来上班没有问题。
余善贵告诉刘旭东,徐强暂时给米胜利做几天秘,等刘旭东完全恢复了再接替过来,暂时让他先在秘科呆几天。
这个位置的调换刘旭东并没有多想,如果换做是别人给米胜利当秘,那他刘旭东就彻底退出了,而徐强不同,他是秘科长,很多工作离不开他,徐强等于做了两个人的工作,这个调整并没有威胁到自己的职位,也便答应了。
只是自己在家的这几天徐强并没有跟他说起过这件事,后来一想,也许是徐强担心他多疑,刘旭东也就没再跟徐强多谈。
下午刚下班,白晓晴给刘旭东打来电话。
这是白晓晴见到邵丽丽以来第一次主动给刘旭东打电话,这个电话让刘旭东感到很高兴,看来是没事了,她白晓晴果然是个大度的人,自己没看错,一时消沉的情绪陡然昂扬起来,便赶紧接通了电话。
“姐,我来上班了。”没等电话那头说话,刘旭东兴致勃勃的对白晓晴说。
“是吗?恢复的怎么样了?能打字了么?”白晓晴略带惊喜的问道。
“打字没问题,就是打的慢点,过几天就没事了。”刘旭东实话实说。
“哦,那别活动的太多啊,慢慢的恢复。”
“恩恩,放心吧姐,我身体棒,底子厚,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就是小打小闹,出不了一周,我就完全好了,到时候我请客,庆祝庆祝啊。”刘旭东略带自豪的说。
“好啊!呵呵。”
“白姐,你找我有事啊?”刘旭东问道。
“恩,有事!那天那个邵丽丽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听到这话,刘旭东激动的差点跳起来,终于有机会解释一下了,看来还是白晓晴沉不住气,给我打电话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真是天赐良机,我刘旭东的人品终于爆发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