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善贵笑呵呵的说:“小刘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坏孩子,一眼就看得出来,但以后做事一定不要冲动,吃点小亏有时候对你是有好处的。快去你办公室吧,米县长今天没出门。”
刘旭东听着这话感觉不像是从余善贵嘴里说出来的,今天怎么倒是这么含蓄的教导起自己来,不由得多想,刘旭东点头应着,不忘再一次表示了对余善贵的感谢。
见到米胜利,他听到了同样的意思,但话却简洁了很多,在米胜利这里,似乎一切都顺利成章一样,领导的想法有时候比女人的想法都神秘,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你琢磨半天,刘旭东在米胜利面前没时间多想,于是在连连的感谢声中出了米胜利的门。
刘旭东冲着屋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里嘟囔着,老头开眼啊,知道我刘旭东是被逼无奈的,改天一定去观音庙上一炷香,好好感谢一下。
同时刘旭东也感觉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余善贵不会主动去调查此事,他恨不得让自己赶紧离开县政府,而米胜利作为一个副县长即使再爱护自己的下属,在没有任何亲戚关系,没有任何经济利益的情况下更不会去过问此事,但余善贵把话这样说,到底是为什么?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他隐约觉得,这件事应该跟白晓晴有关。
刘旭东的适应能力是常人没法比的,这个大喜大悲的经历换做常人可能要适应几天,但刘旭东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又把自己调整到秘的状态,米胜利今天没有什么活动,刘旭东也就轻松了许多,他想起早上进门的时候徐强说有事,便来到秘科,找到徐强。
昨天上午,正当刘旭东在睡梦中的时候,余善贵却因为他的事忙的不可开交了。
米胜利在接到市委记电话的那一刹那,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刘旭东这个看似毫无背景的毛头小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竟然惊动了市里的一把手,而且还是一把手还亲自打电话过问,刘旭东打架,这算事么?就算是事,凭借米胜利这个副县长的身份甚至不用自己打电话就能搞定,而这市委记能亲自过问,不是事的事也就成了大事。
记在电话里让米胜利过问一下刘旭东的事,而且还特地嘱咐了要低调处理。
这简短的几句话让米胜利深深的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初自己来到宁城当副县长也是托的市委记的福,如今记嘱咐的事,能不认真对待么,况且还特地嘱咐要低调处理,米胜利觉得这是个大好时机,以后自己走县委副记以至于县委记,还要靠这个神仙,而且以后绝对不能小看了刘旭东这小子,虽然秘当的还尽如人意,但该关照的还是要关照,而且还得特别关照。
米胜利把余善贵叫到办公室,说的比市委记还简单,他就说了一句话:妥善处理刘旭东的事,处理好。
凭借余善贵多年干办公室的经验,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他,要给刘旭东翻案,而且翻的要好。
余善贵脑子里是很清楚的,自从上次上边的领导亲自交代给刘旭东一个转正考试名额,他就知道了刘旭东上边有人,但给他打电话的人他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也就是给个面子而已,但这次不同,是米胜利亲自交代的,而且话说的这么坚决,看来,这次是有大人物插手了。
余善贵从来没有对下属的事这么上心过,他先去了茶馆,找了茶馆老板,仔细问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后又找到安监局的局长闫瑞东。
王迪之所以能进到安监局,他爹找的人的势力,即使咳嗽一声,也够闫瑞东这小小的正科级干部喝一壶的了,所以对待这件事上,闫瑞东非常低调,两头都不能得罪,而且两头还得都处理好,他也只能从局里拿出赔偿的钱,后把这件事告诉了王迪,让他搭了自己的一个人情。
余善贵把一切处理妥当,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无非就是打个电话让刘旭东来上班,他自认为把这件事做的皆大欢喜,却在得意洋洋的跟米胜利汇报的时候收获了一个大黑脸。
米胜利说让他妥善处理,并不是去调查,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也要装糊涂,这样一调查,不仅茶馆老板明白了余善贵的意图,就连安监局闫瑞东那里也会惊起一阵风波。
余善贵心惊胆战的听完了米胜利的教导,心里却在想,区区一个刘旭东,用得着这么神秘么?但想归想,领导的话还是要细细考虑的,他实在想不通是何等的人物让米胜利这么认真,但他不能问,甚至于连个惊讶的表情都不能有。
直到第二天给刘旭东打完了电话,他才舒了一口气,这件事算是办完了,刘旭东,他是万万不能再惹了,他惹不起。
刘旭东找到徐强,徐强告诉了他一个说好也好,说坏也坏的消息,仝大明辞职了。
徐强告诉他,仝大明回来后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没了以前的善谈,而且人也消瘦了很多,让大家更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跟余善贵提出了辞职。
辞职的原因用他自己的话说,自己年龄也不小了,这个临时工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父亲那边的企业也需要一个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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