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边地道的猪肉蘑菇馅的火烧,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沈青说完,吩咐鲁忠出去叫店小二送菜,并没有说自己出门的目的。
李巧儿也没问,大大方方的拿起火烧啃了一口,攒道:“味道果真不同凡响。”她以前也不是没吃过镇子上卖的火烧,只是馅料并不如这里的软滑香嫩,蘑菇的味道非常好,隐隐还有一股极其清淡的鲜味。李巧儿仔细尝了尝,愣是没有尝出馅料里加了何种调料。
而且也看不到调料残渣,八成是把各种比例的调料磨成粉了,更甚者,也有可能是把调料放到锅里煮,直接用汤汁调味,这样任由再厉害的厨子也摸不到调馅的秘方。
吃了小半个馅饼,店小二送来菜,李巧儿又点了几个让玲儿和鲁芳儿单独吃。
等人一走,门一关,沈青的脸色就变得极差,她看了李巧儿一眼,见她神色不变,仍旧拿着火烧小口小口的吃着,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苦涩道:“县令手里头握着证据,但他本人也不干净,并不打算配合我。”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在旁人耳朵里也许会不明白,但李巧儿隐约能明白几分,她淡淡的看了沈青一眼,道:“有伤在身,不许喝酒。既然县令不肯跟你合作,师爷亦或是主簿呢?”
对于这些事,李巧儿并不是很了解,在她眼里,衙门的捕快就已经是很大的官儿了,但凡是穿官袍,吃官粮的,就都不是一般人,动动小指头就能让她们这些平头百姓翻身不能。不过自从察觉到沈青身份不一般,李巧儿也在这方面做了一番功课,鲁忠到底是大户人家做过事的,对于这些事情竟也能知道一些,所以李巧儿才会这么说。
不过这番话放在沈青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种滋味,她确实想过从师爷或者主簿,亦或是捕快等人入手,但这样一来,她所查的事情就要打一个折扣,毕竟县令是最大的官,而且还掌握着实权,并没有被架空,那他手下的人就算知道一些什么,也是有限的。
想到这里,沈青不由得叹了口气,不再对李巧儿有所隐瞒,“我这次来这边的目的就是拿到县令手里的证据,来指正他的直系上峰,但他自己也不干净,恐怕仕途上就到此为止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李巧儿毫不意外道,“你想想,县令在我眼里就是天大的官,他自己肯定也很珍惜这个位置,现在做的好好的,凭什么跟你合作,得到丢官的下场?”
明明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只是听了她的三言两语,却能条理分明的说这么多,沈青不禁暗暗佩服李巧儿。她真不像一个普通的乡下女子,见识和胆略都超乎常人,要知道李秀才的两个嫂嫂并没有被判斩型,只是要做几年牢,她们却因为心理承受不住,吓破了胆,双双在牢里自杀了。
这么对比下来,沈青就愈发的觉得李巧儿的难能可贵之处,她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往深处说了一点,“那知府速来谨慎,这次玲儿掌握的信息虽然重要,但并不能扳倒他,所以县令的支持至关重要。”
很想说这都是你的问题,跟自己没有关系,她只是帮她打掩护,以夫妻的名义在县城生活,平时依旧过自己的日子,两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有交集,你还是自个儿愁自个儿的事情去吧。但看着沈青苦着脸的模样,又想到她每天忍受伤口的疼痛,装作跟常人一样的行走于外,又有些不忍心。
说到底,就算沈青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李巧儿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她是不懂什么县令、知府的那些弯弯道道,也不想去明白那些细节,但这并不能阻止她了解其中的利益关系。帮沈青夹了一筷子菜,李巧儿淡淡道:“你说这么多,我也并不懂,而且女子不能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