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插门......土味商务男......饥不择食........
那些话想起的瞬间就在她的耳边回响,在山谷中回荡。她的神情僵住,咽了咽口水后小心翼翼抬眸迎上那道坦然的目光。
她的友人向来如此,说话没边际没分寸。几人的相处模式就这般,乱开玩笑,没人会真听进去,更不会在意。当然,除开当事人。
她也没想到店员会直愣愣去转述给周砚均,随后转身抛诸脑后。
她认真检讨:“如果是这事,那确实是我的问题,郑重跟你说声对不起。”
周砚均这回是真翻篇了,从他走进来那一刻。“好。”
游星对他的愧疚之意又累计一件,“那天我朋友他们胡说,大家平时都这样,胡乱开玩笑,没人当真,都没恶意,但确确实实不该乱说,真的对不起。这样的话,我也不生气你抛下我了,我活该!要我是你,把人直接丢深山老林去,发烧也烧死得了,不该心软。老实说,这样整得我像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周砚均鼻音‘嗯’了声,应她最后一句话。
“嗯?”
对面人无辜,话是她自己说的,自己只是附和一下,游星不服气了,“什么叫自嘲知不知道,就是当事人能骂自己,旁人只能否认,明白没有!”
她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章鱼,周砚均在‘强权’下点头,“好。”
对方显然在她未道歉前就自行平息了火,其实她更愿意对方呲儿她一顿,她会更好受。他未直言,只轻描淡写翻篇不代表她也能随之忽视自家带给他人的伤害。
这种伤人自尊的话,眼下她跳脱当日,发觉自己当时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轻蔑,像上层人对普通人的鄙视。即便她自我认为没有这般情绪,也没有将钱当作狂妄的资本。
但在外人听来,却极其刺耳。
“以后我保证会注意言辞,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你千万要相信我没有恶意,就是嘴讨嫌!”
“周砚均,你要不,再发一次火?我这次保证一声不吭。”她像求虐般。
周砚均单是想一下画面,无非两种情况,她再次炸毛,或是瞪大眼睛委屈巴巴看着他落泪,哪一种他都拒绝,“不。”
她不依不饶,追问周砚均如何才能抚平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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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日打点滴住院的日子,没事压着她,极为轻松。周砚均,李宥雨时常来看她,就连齐佐也带了些食补来。游星好生惬意,不上班天天倒头睡。
在从前习以为常颓靡厌恶的生活,成了社畜后竟然是美滋滋享受的宝贵日子。果然这般好日子只能当成奖励才觉得弥足珍贵,就像在苦兮兮的中药池子里泡久了起来,觉得水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