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对着他笑、对着他说悄悄话、对着他撒娇的白秋林而不是每晚梦魇中死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没有尽头一样的她。
简弘毅被自己的噩梦逼到甚至不敢入眠,他午夜梦回惊醒,看到的全是白秋林围着自己一圈又一圈,流着血泪质问他的样子。
在这么下去,简弘毅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不过短短一周,简弘毅脑海里关于白秋林过往的美好记忆已经快要被消磨干净了不出一个月,白秋林三个字就能成为简弘毅永远逃脱不了的噩梦。
甚至在大白天,简弘毅有时也会突然精神恍惚,在某个角落突然注意到有个鬼影在盯着他看。
简弘毅害怕自己的变化,他不像被自己的记忆逼成一个疯子,不像变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除了哀求简嘉容,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想回到曾经的美好记忆,想看到记忆里那个人,而不是如怨气一般纠缠着他不散的噩梦。
简弘毅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他甚至连正常的逻辑关系都理不清,只会顺着简嘉容离去的道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话。我求你了,你带她回来好不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再让我见见她。
简嘉容冷漠地俯视着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心里有一丝嘲讽。
你真的想见她吗?你是因为爱她所以这么痛苦的吗?还是你不能直面自己的罪恶,所以企图蒙混过去呢。
可简弘毅什么都听不清,他只会倒在地上,嘴里不断重复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
落后半步的池风雪被简弘毅这样子吓到了,原本只是有些危险的男人,现在在池风雪眼里又被打上了疯子的标签。
他不敢再留简嘉容和对方聊个没完,拉着简嘉容就跑了。
要不是看简嘉容疑似认识对方,池风雪临走前说不定还要打个报警电话。
简弘毅似乎还没意识到简嘉容的离开,还留在原地不停地低声忏悔着。
远处的简嘉德看完这一切后,还是没闹明白自己那骄傲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有一件事是清楚了,简弘毅现在脑子确实不清醒,而且看对方的样子是不会轻易放弃将公司留给简嘉容的行为了。
反正现在遗嘱还没确定下来,不如趁现在不然等之后简弘毅真的改了遗嘱,那就彻底来不及了。
既然没办法阻止,那就只能
简嘉德眼底闪过一丝狠意,车子的发动机声突然轰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