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电脑站起来,她感觉眼前一黑,直接瘫在地上。
简扶杨一直在等程桑,一直到9点也没见她出来,忍不住去办公室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想到今天她疲惫的样子,简扶杨心里一紧,赶紧开了门进去,她一见程桑倒在办公桌旁边,心跳都漏掉了一拍,过去托起程桑,拍着她脸:“程桑?醒醒!”
程桑嘴唇动了动,悠悠醒转,眼睛却睁不开。她闭着眼抓住简扶杨乱拍的手,唇间艰难吐出两个字:“糖……水……”
简扶杨赶紧把她扶到躺椅上靠好,然后去柜子里拿出白糖罐子,弄了两勺放进她的水杯里,因为紧张,她手有点抖,白糖都撒在了地板上。
冲了白糖水,却迟迟不凉,简扶杨只好先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啊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凑到程桑的唇边,嘴里特别智障而又自然地轻声哄道:“啊~”
程桑意识是清醒的,心想如果自己有力气,一定给她脑袋一下子。
作者有话要说:意外加班,有毛儿心好累,吃晚饭去了==
☆、见光
可惜她没力气,身体整个都是软的。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下坠,有种失重感,但简扶杨的手臂又实实在在环着她,好吧,像是有人陪她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一般,令她稍感安心些。
简扶杨小心翼翼地扶着程桑的肩膀,把勺子递到她唇边。她眼睛睁不开,唇色也是苍白得很,勺子抵在她唇间,在水渍的湿润下才总算显出些血色来。
简扶杨低下头,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啊……张嘴……”
程桑闭着眼,微微张开了嘴,咽下几口温暖的糖水,右手不自觉地抓住了简扶杨的衣襟。
一杯糖水喝得见底,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程桑终于睁开眼睛,还是有强烈的眩晕感,但至少比刚才好得多。
这是她今年最严重的一次低血糖了。
见她皱着眉头,简扶杨赶紧放下水杯,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我叫车送你去医院吧?确定只是低血糖吗?”简扶杨不放心,觉得还是去医院好一些。
“没事,”程桑声音微弱,“我有经验,休息一下就好。”
然后她就靠在简扶杨肩头闭上了眼。
简扶杨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她们靠得很近,程桑的额头不时蹭着她的下巴。她有点慌乱,心跳也快了起来,就像怀春的少女一般脸发烫。
等到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发现程桑似乎昏睡了过去,简扶杨叫了她几声她也不应。简扶杨吓坏了,打横抱起程桑,出去猛按电梯。
医院的急诊室里,田大夫面色凝重,对面前如丧考妣的小姑娘说道:“我说小妹妹啊,我说过你姐姐没事的了,她只是过度疲劳加上血糖低,现在输上针,睡一觉,就没事了。”
简扶杨不依不饶:“怎么可能呢?她现在叫都叫不醒,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问题,您能不能再检查一下啊!什么核磁、x光,赶紧着呀!”
田大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说你这孩子怎么不盼着你姐好呢?面上和颜悦色地解释道:“都检查过了,她肯定没有别的问题。”
潜台词就是“你这孩子快一边玩儿去。”
简扶杨盯着他瞅了半天,才选择相信他,转头走了。
程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臂上输着液体。她反应了一下,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