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个心法早就被废弃,几乎无人胆敢修炼,但羽寒月深信任何武学心法都一定能破解,绝不可能无法控制。
只不过任凭在武学上天赋超群的他,也从未想过,这破局的关键,就是要死一次。
置之死地,脱胎换骨,涅槃重生。
若不是云栎潇这番误打误撞,羽寒月恐怕一生都无法参透月明心法的关窍,更不可能触摸到那传说中的第十层大成之境。
毕竟人都是惜命的,谁会愿意主动拿命去赌呢?
羽寒月没有和李初叶说心法之事,只是淡笑着问道:“我今日来到这里,是想问殿下一句,难道就准备龟缩在叶山一辈子?”
李初叶闻言神色明显不悦,连带嗓音都如同草间晨露,透出阴冷潮湿:“当然不是。”
羽寒月见李初叶否认了一句后就不再作声,便慢条斯理地继续道:“即便殿下手握重兵,可现有兵力和整个明曜王朝相比,还是如同螳臂当车,更何况皇帝已经号令天下兵马擒王,即便殿下想一辈子龟缩在此,殿下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王,以及一直都恨不得杀你而后快的皇兄,都不会让殿下如愿的。”
李初叶贵为皇子,但也不是独断专行之人,很懂得笼络人心,这也是他此次举兵谋反,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还能够得到手下武将们拥护的原因之一。
铁血沙场的汉子,更讲究兄弟手足之情,而非诚服于巍巍皇权。
李初叶自也知道羽寒月智慧过人,绝非泛泛之辈,便虚心求教:“寒月兄不远万里从金陵赶来,自然不是只为了说这些话的,应当是有破局之法了吧?”
羽寒月从兜里拿出一个墨玉质地的小瓷瓶,瓶身漆黑不透光,完全看不出其中装了什么:“既然没有办法在总体兵力上和皇帝斗,那就只能提高士兵们的单体战斗力了。”
“羽氏地牢中的那些怪物实力如何强悍,殿下也是亲眼见过的。”
“一旦服下这个,实力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以一挡百不是问题。”
“现在就看殿下会如何选择了。”
李初叶眉头拧起,搁在桌上的手指骤然蜷缩,隐隐含着怒气:“你是想要我将他们变成那种怪物???这种剧毒根本没有解药,服下去之后就是个死!这些都是和我驰骋沙场多年,过命的兄弟们!”
羽寒月神色平静,丝毫不因为李初叶的激动而变色:“殿下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唯一的出路。”
“如若你选择妇人之仁,那到头来也不过是大家一起在这叶山饿死,想必..军饷也已经捉襟见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