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姐姐决定插手羽氏之事,不再安安分分做个游园赏花的世家小姐之后,你就已经成为了羽寒月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花了近乎二十年的时间,终于除掉了羽寒阳,在夙愿即将达成之际,却生出了狼子野心的姐姐,我是担心....他不会再有从前的耐心。”
“也许很快,他就会对姐姐动手。”
“这段日子姐姐千万不要独自一人,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立刻派人到雪梅园告诉我!”
羽寒星当时不以为然。
这是在羽氏,到处都是巡逻和看守的侍卫,还是她自己的星河园,羽寒月也不能胆大妄为到这般地步,潜入星河园来对她不利吧。
她甚至疑心这是不是云栎潇耍的小手段,故意说这么一段话出来,将羽寒月的形象搞得更坏,这样就能顺利拉拢她过去了。
可此时此刻,虽还不知门外到底是谁,羽寒星却不由得想,或许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从羽氏别院设计当面揭穿韶夫人的丑事,到后来羽氏大殿公审韶夫人,羽寒月都丝毫没有给羽氏,以及给羽寒阳留过一丝的情面。
没错,人证物证大多是云栎潇找来的,大殿内公审韶夫人也是云栎潇主导,可他是为了谁?
傻子都知道!
羽寒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除掉羽寒阳这么个继承人,然后自己取而代之。
所以家族的颜面以及亲族的性命,他都一概没有放在眼里过。
那日大殿内流淌满地的鲜血,那副画面一直留在她心里,直到现在都还未能擦去。
羽寒月既然可以这么对羽寒阳,那也可以这么对她!
即便她自小对羽寒月不错又怎样?
这点微不足道的姐弟之情,恐怕都不及羽氏家主之位的万一!
羽寒星想通这点后,从头冷到了脚,她颤抖着手抓起了案上的砚台,都顾不得上面漆黑的墨色染了她一手,然后蹑手蹑脚地绕过桌案,躲到了门的侧边,站在那团黑暗里一动不动。
双方这般僵持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嘎吱”声,接着那“啪哒”声又响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不是只有一声,而是接连好几声。
羽寒星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躲在门后,双手死死捏牢砚台,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她本以为会看到羽寒月或者鬼语,可在她面前出现的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此人身型魁梧,比一般男子大了好几圈,佝偻着背,头发蓬松的像一头雄狮,即便是室内光线很暗,也能看出这头发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