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是酆都城自己的事,跟他们要等的七月半并没有太大关系。简单与仡轲澜聊了几句后,邬有期就反身回到了房间陪师尊。
结果次日,不等卿乙醒来,邬有期他们的房门就被店老板敲响,紧接着就是一众官差和衙役闯进来。
站在为首衙役旁边有个脸上还带着油彩的“阴差”,他看了邬有期一眼后,指认道:
“大人,就是他们行迹怪异。”
邬有期低头看看他和卿乙的伪装,似乎并没有露出什么重大破绽,而对面的一众差役也不过是凡人、没有修士在其间。
他莫名看向那个言之凿凿的阴差,操控年迈的嗓音反问道:“不知老朽何处得罪过这位先生,为何大清早登门、态度还如此咄咄逼人?”
差役倒还客气,作了一揖后将昨夜发生的事简单说明,“上封命我们彻查此事,也是我等职责所在,还请老先生您体谅则个。”
倒是那阴差躲到了差役身后,指着邬有期道:“您、您不用和他客气,他、他就是有问题!”
“哪有老人家三更半夜不睡觉,出来看热闹看见危险也不躲,反而还跟人气定神闲聊天的!您一定要查他,狠狠查!”
邬有期:“……”
大约是他和仡轲澜昨日没像其他人那样的反应,落在百姓眼中就是妖异,所以今日才引了官差过来。
好在邬有期准备妥帖,应对也得宜,拿出早早准备好的身份文牒出来递过去,并且解释了昨夜行为:
“老朽本就浅眠,昨夜多待了一会儿,不过是手脚僵硬、旧毛病犯了,与儿子多说两句,也是想他过来帮忙。”
差役仔细检查核对后,也问了本地的老人——确定有一家人的远亲是要过来投奔后,便说是误会一场。
不过还是问了问邬有期,说有没有看见其他异样,邬有期摇摇头,反倒是被吵了清梦的仡轲澜勾起嘴角、模棱两可道:
“说不定,真是鬼王娶亲了呢?”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那“阴差”就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官差的脸色也不见得好。
客栈老板忙出来打圆场,赔笑着拱拱手,“客人、客人,慎言呐,我们这儿可是酆都,忌讳着呢。”
仡轲澜耸耸肩,满不在乎。
衙差一走,邬有期本想等卿乙睡醒后,就找个借口离开客栈,但收拾好东西与客栈老板闲聊几句时,却意外看见了个熟人……
那人也是乔装改扮,不过是扮成了富商,身边奴婢、小厮一大堆,十分热闹地在门口与小二说着话。
客栈老板瞧见贵客登门,敷衍邬有期两句也跟着迎上去,而邬有期身后也轻轻传来卿乙的声音:
“……欢意君,他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