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像是被磨破皮了似的火辣辣的感觉。
甄娴玉感觉全身的学业都涌上了头,她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
甚至于一想到?昨天几?个丫鬟就守在她和傅淮安的门口,随时等待吩咐。
她就想死。
她的手指忍不住蜷缩了几?下,想要捂住眼睛。
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动作僵住又嘶了两声,痛苦地放下去了。
她好像完全没办法直视她的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到?了她苏醒了,房门轻轻的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甄娴玉顿时趴在床上不动了,假装自己还没醒。
没过一会,那个脚步声停在了她的床前,轻轻地掀开了帷幔。
甄娴玉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整个人更僵了。
倒是立于床前的人低笑?了下,他抬手拂开她脸上的凌乱的头发,“不想起来的话,先吃点东西,再继续休息?不然空着肚子,容易饿得胃疼。”
甄娴玉:“……”
她突然想起昨天傅淮安哑着嗓子在她的耳边念的那句诗。
柔脂交叠复几?重,萋萋仙草衬玉缝,花唇微绽羞难掩……[1]
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顽劣和戏谑,哪怕已经过去一宿,还清晰的仿佛此时正回荡在耳畔。
她的身体难以避免地一僵,脚背弓起,她没说话,全身都僵直地紧绷着。
偏偏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傅淮安并没有生气。
反而动作很?温柔地把她从被窝里?面挖出来,如同抱孩子似的将她抱在怀里?,“不然先喝口水润润喉?”
同样的姿势,她脑海里?浮现了昨日他念出的后面那句一腔绵滑沁春水……
甄娴玉:“……”
要命,她脑子脏了。
现在完全没办法直视这?个男人了!
傅淮安一开始其?实没想那么多?,以为她是真的困得睁不开眼。
但见到?她的反应之后,他就是再迟钝也回过味来了。
更何况,他本就不是什么蠢笨的人。
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浮现了昨日的画面,他抱着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回过神后,他轻咳了一声,并没有提起昨夜种种。
不仅是她尴尬。
他也有点没办法直视昨夜的荒唐。
甄娴玉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假装自己才醒,“什么时辰了,夫君已经下朝回来了吗?我昨天太累了,居然……”
话还没说完,甄娴玉很?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不过既然已经脱口而出了,就算了,毕竟她又不能?吞回去。
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傅淮安抱着她的动作规矩又克制,闻言表情空白?了片刻,竟然把尴尬又丢了回来。
他故作淡定地“嗯”了一声,“昨日夫人确实辛苦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就喊着好累,确实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甄娴玉:“……”
甄娴玉看了仿佛面无表情的?傅淮安一眼, 真是输了。
他居然一点都没有窘迫的情绪吗?
而且……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的??
甄娴玉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但?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
最终她只能归类为自己是个颜狗。
不过,能搞到原著里不近女色的大反派,他甚至还为了取悦她愿意俯身, 她其实还是有点感动的?。
本身的尴尬在另外一个当事人的?淡定中也渐渐的?散去。
只是在起床的时候, 她觉得有点不太好。
怀疑自己是不是搞一次就肾虚了。
不然为什么她的腿那么软, 起身的?时候头也晕。
刚刚眼前一黑身体使劲晃了晃。
难道她竟然真的和傅淮安说的?那?样虚?
甄娴玉忍不住失神, 瘫在床上, 一动不动。
傅淮安脸上的表情关切, 探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 “哪里难受?”
甄娴玉看见他修长如玉的?手,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了昨天晚上他用这只手做的?事情,没忍住, 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躲开了。
傅淮安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他就笑了。
笑容有些?恶劣, 眼角眉梢全是戏谑的笑意, “嫌弃了?”
虽然没明说, 但?彼此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甄娴玉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她的?头发有些?散乱, 寝衣在被窝里都被蹭开了一些?。
只是往日白皙光洁的?脖颈, 此时上面残留了一些暧昧的红痕, 一点都不和谐。
傅淮安的?目光落在上面,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绅士地移开视线。
但?此时他却没有, 反而伸手在她的脖颈上轻轻的按了按,“疼吗?”
在被他触碰的?时候, 甄娴玉的身体下意识地一颤。
她顿时被自己的没出息给震惊到了。
她故作凶巴巴的?模样瞪他,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问什么问,疼不疼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他身上昨天也被她留下了一些?痕迹,甚至比她的?只多不少。
傅淮安被凶了也不生气?,反而关心道:“我只是担心,毕竟……昨晚你哭得好大声。”
甄娴玉:“……”
她一双眉毛因?为怒意乱飞,恨不得扑过去咬人了,“我好得很,不用你担心,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为了证明自己很好,她一把掀开了被子,打算下床去穿衣服。
但不知道怎么就蹭到了大腿内侧的?肌肤,顿时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傅淮安一把扶住了她的?腰,才让她免于?当场跌倒。
落在青年宽阔的怀抱里的时候,甄娴玉的?心态已经崩了。
然而青年?却不依不饶,“还是伤到了是不是?昨日你就叫着疼,给?我看看,我好给?你擦一些?药。”
甄娴玉:“……”
她靠在他的?怀里,双眼失神,干脆假装自己已经死了。
傅淮安将?听她抱回床上,见她没有反对以为她是答应了,于?是就伸手去扯她的?裤裙。
甄娴玉眼皮突然跳了跳,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咬着牙说道:“不必了!我可以自己擦!现在你出去!”
傅淮安:“你看得见吗?”
甄娴玉炸毛:“看不见也不用你管!”
而且大腿内侧她有什么看不见的?!
傅淮安默了默,“那?好,如果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这是我让太医配的?乳膏,放在这里了,你记得等下擦。”
甄娴玉听到他的?话?,头顶仿佛都开始冒热气了。
她完全不能想象,他到底是怎么和太医说,才让人家?给他配置出来的这一小罐的?药膏。
傅淮安出去之后,她坐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才忍着羞耻拿过了那个浅绿色的?小瓷罐。
一打开,里面是浅绿色的乳状药膏,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除了一点点擦药的?苦味,里面还夹杂了一点点甜香。
她大腿内侧的?擦伤并不算严重,只是擦了一点那?个药膏,就清清爽爽,没了一开始那种火辣辣的痛感了。
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只是擦了药,就不方便穿裤子了。
她想了想,反正外面的大裙摆一套,不掀开也看不见里面。
大不了她一直呆在屋子里,不出门好了。
换好衣服,几个丫鬟像是掐算好了时间似的,端了温水进来,伺候她洗漱。
餐桌上,果然多了傅淮安刚刚说的乌鸡汤。
傅淮安坐在旁边陪她用膳,还亲手给?她盛了鸡汤。
甄娴玉倒没有赌气不喝,毕竟食物又没有什么错。
她就算是迁怒傅淮安也不该和食物过不去。
吃饭的?时候,傅淮安比往日更加的?细心,往往她才刚看了什么菜一眼,他就已经将?那?个东西夹到了她的?面前,一顿饭,简直伺候的比老佛爷还尽心。
甄娴玉倒也不好意思再给他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