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些咳嗽,她给他买药,买回来还被他数落了一顿,说自己只是小毛病,不需要吃什么药的。
她明白,父亲只是担心家里没钱。
第二天一早她就开始四处奔波着找工作,跟上次一样,暑期工作不好找,跑了两三天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肯用一个临时工。
那天她走了一整天无果以后,回到家在小区墙壁旁看到的一个小广告招聘发传单的临时工作人员,一天四十元,。
这时已经将近八月份了,天正热的时候,谁都不愿意做这么辛苦的工作。
对白迟迟来说,只要有事情做就可以,她立即打电话给雇主,高兴地接下这份差事,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派发传单,到天黑才回去。
司徒清第二天就和司徒远调换了位置,让他回家陪陪文若。
“远,你回部队吧,我不需要有人陪我,一个人习惯了。”每一天,文若要么不说话,说话百分之八十都是这句。
“不行,你习惯我也要陪着你。”司徒远的态度很坚定,即使他心里为了文若不能接受他而难过,表面上是没有表现出来的。
秦雪松偶尔会到白迟迟家敲敲门,看看她在不在,一直都没有看到她,直到有一天他从一个麻将馆出来,在大街上看到发宣传单的白迟迟。
只几天的时间,她全身的皮肤都变黑了不少,他差点认不出她来。
“迟迟?你怎么在这里啊?你没在那小子家里做了?”看到她,他很惊喜,冲上前就要搂住她。
这几天每天都非常非常累,累的腰酸背痛的,白迟迟却觉得很充实,也很踏实。
她觉得她这个年纪是不应该用来谈恋爱的,就应该单身一个人,没有负担地多帮父母解决一下生活问题。
经过几天的平静,再次看到秦雪松时,她的心情也是平静的。
这么多天以来,秦雪松也没怎么打电话给她,也许司徒清的话是对的,他不会为了她去自杀。
没有人离开另一个人不能活,秦雪松是这样,司徒清也是这样。
“雪松,等我发完这些宣传单,我们谈谈吧。”她平静地说。
“现在谈,你还有这么多,不知道还要发多久呢。”她见到他没有喜悦,是那么波澜不惊,这让秦雪松觉得特别特别无力,所以说话语气很不耐烦。
“我现在在上班,不能停了手里的工作。这份工作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不想轻易失去。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办事,我发完了给你打电话。”
“一份破传单的工作弄这么认真干什么?别发了。”秦雪松烦躁极了,伸手就来抢她手上的传单,白迟迟一闪身躲开了。